医生推托了两下,最后就把钱收了。收钱的时候,对我连连眨眼睛。
我怎么不明白他的意思?扭头和杨洁一左一右扶着小依上了车,假装没看到!
刘小依坐在后座上,我本来想去坐前座,但却被小依拉着,杨洁也说小依小腿有伤,麻烦我在后面帮忙照顾一下。
无奈之下,我只得点头答应。
杨洁开车,飞快地朝镇医院疾驰而去,她开车很猛,窗外的景色飞快倒退,这也倒是符合她以前那疯疯癫癫的性子,看来,她也并不是完全改变。
在车上坐了大约十来分钟,小依便开始喊痛,杨洁对我说,这小妮子娇生惯养久了,从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
再过四五分钟,可能是受的惊吓太大,又可能是真的困了,小妮子把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便睡了过去。
我心中暗自苦笑,这小妮子也不怕生,更令我惊异的是,杨洁对此也没有说什么。
尽量保持身体不动,让小依睡得安稳一下,这时大腿的伤口也在隐隐作痛,可能真如杨洁说的,被感染了吧。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来到了医院门口。
我摇醒轻蹙秀眉,脸上带着痛苦之色的小依说道:“小依,快醒醒,到医院了!”
小依幽幽地睁开眼睛,脸上的苦色更浓,娇弱地说道:“劳力哥,我感觉自己小腿上的伤口越来越痛了!”
看到小妮子眼中含泪,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只得安慰道:“没事,过一会儿就不痛了!”
说着便下了车,和杨洁一左一右扶着小依进了医院。
进医院之后,杨洁当即找到医生,安排我们住了院,对此我有些无语,只是外伤而已,竟然还得住院……唉!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杨洁她有钱呢?
病房内只有两张病床,床上躺着两个人,自然是我和小依,因为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我们换上了病号服。医生过来给我们处理过伤口,随后又是吊针,又是吃药好不麻烦。
我从小最怕的就是打针,吊针什么的,死活不愿意,医生摇头最后也没有办法,只是给我开了一些消炎药便离开了。
医生离开之后,杨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个成熟男人的声音,看来应该是她现在的老公。
杨洁与其通话的时间很长,温柔细语,看情况,她与现在的老公应该相处得很好。
见自己暂时还不能离开医院,我倒是没有着急,十几年都过去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最后躺在病床上稀里糊涂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是被人摇醒的,
扭头朝那摇醒自己的人望去,只见小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床上面下来,此时正坐在地上,脸上挂着泪水,正在看着我。
我揉了揉眼睛,看到小依这个样子,急忙翻身跳下床,这一动才感觉伤口很痛。
“怎么了?怎么坐地上?”我伸手想将小依从地上扶起来。
但小妮子身子软绵绵,好不容易将她扶起,她又哎哟痛呼一声倒在我怀中。
“劳力哥……我要那个……”小依倒在我怀中,支支吾吾地开口道。
“哪个?”我刚刚睡醒,这时脑袋还不是很清醒,脱口便问道。
“上厕所……”小依弱弱地说道:“可是我的腿好痛,走不了!”
我闻言,连忙举目打量房间,奇怪道:“你老妈呢?怎么不见人了?”
“她去给我们准备晚餐了!”小依说道。
“哦,那我扶你进厕所!”我此时大腿的伤口也有些痛,两个伤残人员相互搀扶进了厕所。
关上了门,我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然后又将小依扶回病床。这个时候,杨洁刚好打饭回来,见状急忙过来扶住小依。
在医院大概待了三天的时间,大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小依也能够自己行走了。
其实我们所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根本就不用住院这么麻烦。
次日早上,杨洁便办了离院手续,让我和小依出了院。
车上,杨洁问我要去哪里?我一时之间答不上来,旁边的小依急忙开口道:“劳力哥,要不你到我们那里去住几天吧?”
我摇头说不用,自己还有事情要办。
两母女没有办法,将我送到了车站,下车的时候杨洁塞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是谢谢我救了小依。
我想了一下便从她手中接过银行卡,因为我并不想她们觉得欠自己什么,这些就算是报酬吧,拿过银行卡,我们也就两清了,以后她走她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况且,我现在身无分毫,穷得叮当响,的确也很需要钱用。
分别总是一件令人感伤的事情,特别是小依,看着我眼圈一红,又要哭起来。
我见状哪里还敢多待?与她们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便窜入了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