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后警方行动时,其实他就在我的身边。那一刻,他直接向我跪下,说父亲病情治疗正在关键时期,求我放他一码,以尽孝心。因为我知道他父亲的情况,所以放他走了。”
“不过,在此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其实一直在关注着他。我发现,就像他说的一样,他既未重操旧业,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一心一意为父亲治病。我感觉自己真的被他感动了,所以决定不再监视他,给他真正的自由。因为有这样的孝心的人,有一定的资格得到原谅。”
方显为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来,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每当想到这个人,我都会睡不着觉。直到几年前,他被评为优秀企业家,我才略为心安。至少,他还是一定程度上为人们带来了些福利。”
“今天突然再遇到他,我实属意外。我原本以为,这些年来,他应该成为了一个正派的企业家形象,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摆出了这种架势到这里找麻烦。说实话,我现在对他有些失望。”
“当年,他曾经向我保证,如果有一天,他脱离了那个环境,就一定去做一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结果呢?现在,他功成名就了,做派也出来了。而且,你们知道吗?”
方显为苦笑了笑,“不管到哪里,让自己的贴身保镖带一架躺椅,就是当年司马荆飞的做法!我极度怀疑,他想复制司马荆飞的轨迹。因为司马荆飞,本身也是他这样,先从合法经营入手,慢慢做出成绩,最后以这些为掩护,干起了非法的勾当。如果真的被我找到证据,那我现在,绝对不会饶了他!”
丁云听完,也是叹了口气。想了想,他问方显为,“方老,你觉得,他今天找上门来,却遇到了你,之后会就此罢休吗?”
方显为摇了摇头,“老板,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他还是以前的他,自己做错了事,那么根本不可能把问题推到你的身上来。如果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那么,我对他的威慑,只怕也是非常有限。特别是,他如果真在复制司马荆飞的路子,”
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忧虑,停了一下才道,“那就会是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角色。可能,他不会再直接来找咱们,但是,他也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
他的话,让丁云后脊泛起了一丝凉意。
余知房在回去的路上,一言未发。一直等到车进了一栋别墅,保镖陪着他进了客厅,他才坐到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猛地摔到了地板之上,“这个老不死的!”
保镖看了一眼地上的茶杯碎屑,“余总,要不要我带人去把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