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海路上,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所谓的谈古论今茶馆。三层楼,外面是气派的仿古装饰,谈古论今四个大字刚劲有力。
阮清漓在外面的停车场把车停下,然后和丁云一起出来。丁云看看手机,上面有袁笛后来发的消息,当下层六包间。
进到茶馆里面,丁云才明白当下层是什么意思。茶馆的三个楼层,从一层开始,分别命名为“怀古”、“当下”、“未来”,当下便是二层。
上了二层后,他发现包间也不是顺次排列,六包间在最里面的顶头,属于比较安静的那种。
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了袁笛的声音,“请进。”
丁云推门进去,见袁笛正站在窗户旁边,脸上依然全是愁容。先到丁云,她免费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
不过,随着阮清漓跟在丁云身后进入,她的眼中又闪出一丝的警觉,“她是……”
“朋友。顺路送我来的。”丁云直接坐下,“袁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我是个江湖骗子。我同样记得很清楚,我说,后续就算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建议了。”
袁笛没有直接回应丁云的话,反倒是冲着阮清漓笑了笑,“既然是朋友,就坐下吧。”
随后,她自己也坐下,看着阮清漓,“姑娘在哪儿……”
没等她说完,丁云直接打断,“袁总,你约的是我,不是她。”
阮清漓感觉丁云说话有些太冲了,轻轻拉了拉他的衣服,“丁云。”
丁云一抬肩膀,把衣服从阮清漓手中挣脱。
袁笛脸上有些尴尬,拿起自己的茶杯小抿了一口,才道,“丁老板,你说的很对,柳溪确实是个人渣。这么多年来,我都错了。我现在很后悔。我昨天,提出和任我意好好过日子,我说我想给他生个孩子。可是,他没答应。”
袁笛的脸上又多了一层落寞,“我不知道,他是赌气,还是真的不想答应。他说,婚是一定要离的。今天一清早,他就把孩子带回来了,然后告诉我说,他已经得了重病,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袁家的产业,他一分也不要,让我起草离婚协议,然后办离婚。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怕我刚刚发现他的好,他就离我而去了,我也怕他直的得病了……”
阮清漓有点儿看不得女人哭,心一软,递了张纸巾过去。
丁云则是把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停在她身后的窗外,“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是真的病了。那天,我给他进行经络推演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肝脏有问题了。如果不出意外,是肝癌。但是,能活多久,我不清楚。”
袁笛的手猛地一抖,碰翻了茶杯,水洒了一桌子。许久,她才抬起头看着丁云,“你说的,是真的?”
丁云淡然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你说我是和任总一伙的,但是实际上,我也劝说了他。我当时就知道,是他把孩子藏了起来。不过,实不相瞒,他把孩子带回来,未必是我的功劳,可能是和他查明了疾病有关系。”
袁笛又沉默了一阵。
她正要再说什么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直接踹开了。随后,一个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特么的,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白脸从中捣鬼。行,你让我不好受,我今天就让你不好活!”
丁云一惊,立即拉着阮清漓起身。
在门口处,柳溪手中拿着一把三四十厘米的刀指着丁云,眼中怒火似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