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靠到椅背上,淡淡地道,“你儿子,就在任总手里。他现在很安全,你不用担心。”
袁笛一听,立即从座上站起,双手拄着桌面,瞪着丁云。“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他在哪儿?”
说完,她又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是和他一伙的?你是来代表他和我谈条件?”
丁云“噗哧”就笑了出来,“袁总,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能得到这样的结论,完全是通过经络推拿得出来的。其实,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你真的在婚姻上做了什么决定,可未必会有现在的生活了。”
“不用你管。”袁笛表现出了极度的轻蔑,“你不用再跟我说什么了。我告诉你,如果你是任我意找来的帮手,还是不要徒费心机了。”
说罢,她拿起自己的包,就要向外走去。
丁云笑笑,“袁总,听我一句话。这样吧,我告诉你,我从经络占卜看出,你今天一定会和一个男人吵架。你觉得,这个男人是百依百顺,听你的话,对不对?今天吵完架你离开的时候,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听见屋里他说什么。要是你听到了,别吓到自己。要是你听不见,没关系,再开门回去看看,看看他是不是也摔了个杯子。”
丁云也站了起来,“你怀疑我和任总是一伙的,行,可以怀疑。但是,我总不可能左右这个男人的作为吧?还是那句话,信不信由你。但是,从今天你这表现,后续就算你来求我,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建议了。”
说完,他先一步走出了门。
这样的女人,完全是自作自受。
离开酒吧,丁云又打了一辆车。
他并不知道,在他刚刚出包厢的时候,柳溪在一个角落之中,用手机偷偷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沿着墙根快速离去。
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又仔细地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他确定不认识这个人,但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种威胁。
自从这次他向袁笛提出结婚的想法之后,他一直就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发现,袁笛对于与他结婚,已经没有了当年那种渴望了。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袁笛年龄增长,看透了很多东西的原因,还是她与任我意之间已经有了感情,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因素。
他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等了十多年,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十年之中,他错过了很多机会。而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不过是袁笛的一个玩物而已。
她在自己面前的那种霸道,那随时随地的怒吼,把他的尊严和性格蹂躏得一文不值。
而且,她已经不止一次地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意。难道说,自己现在真的老了?
若是这样……
他有些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一眼手机中的照片。
在酒吧的灯光之下,丁云的脸部细节拍得并不真切,但是一眼就能看出,这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难不成,他们有一腿?
再想想他们在里面的时间,十几分钟。
一时间,柳溪对包厢中发生了什么,有些害怕。
门轻轻一响,袁笛也回来了。
柳溪有点儿慌乱地把手机收起来,迎上去道,“你,回来了?”
“嗯。”袁笛的脸色并不太好。她随手把包一扔,坐到沙发上,有些失神。片刻,她起身,“我要去洗个澡。”
柳溪眉头一皱。
她在出门前,准备和自己亲近那会儿,不是已经洗过了么?
但是,他不敢问。
柳溪并不知道,袁笛只是想在水流的冲击下,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