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云把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对方就回复了,马上。
这个地方,是丁云宿舍附近的那个咖啡厅。
丁云先到,定下了一个小单间。大概半小时后,任我意到了。
两个人坐下,都只是要了杯茶水。任我意显得有些紧张,想说什么又开不了口。
丁云放下茶杯,“任总,你不用紧张。我知道,孩子是你藏起来的。”
任我意听到这句话,猛地一抬头,眼神极为复杂。
丁云不等他反应,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把孩子关在了一间地下室。当然,你的关,不是那种强制的关。你应该是已经和他商量好了。你给他吃喝,给他平板电脑玩游戏,对吧?”
任我意咬了咬牙,“你怎么知道的?你暗中调查我了?”
丁云摇摇头,“没有。这就是经络推拿的功效。而且,除此之外,我还知道,这是你的无奈之举。你并不是想骗保或者掀起什么风浪,你是在向袁总示威。当然,我如果可以称她袁总的话。”
任我意沉默。很久之后,他才道,“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丁云笑了笑,“我不知道我推演出来的对不对。我只能大概认定一些东西。我知道,你儿子,不是你亲儿子。你和袁总结婚,也不一定是两厢情愿。还有,袁总应该是现在想离婚,你不同意,把孩子藏起来,是你的要挟手段之一。你的妻子外面有人,也就是你儿子的亲生父亲。”
任我意从座位上呼地站起,双眼紧盯着丁云,“你是怎么查到的这些?谁让你查的?还是说,你是在给柳溪干活?”
“柳溪是谁?”丁云先是问了一句,才道,“没有人让我查,我也不是查的。这些,是我从经络之中推演出来的。”
任我意身体前倾,看着丁云,良久才道,“你说的,是真的?”
丁云点点头,“任总,你放心,我说这些出来,并非是为了向你展示什么,也不会有什么要挟你的意思,更不会借此向你勒索钱财。其实,我是想帮帮你。”
任我意的敌意消散了一下,又坐到座位上,手摸着自己的茶杯,“你知道这些,又能怎么样?你能怎么样帮我?”
丁云道,“我目前确实不知道怎么样帮你。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第一,你明天一定去医院检查,因为你很可能已经得了肝癌。第二,袁总的那个情人,在袁总那里的地位并不高,被袁总压迫到一定程度之后,很可能会用过激的手段来对付你。他的目的,就是让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