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儿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突然把手里的雪茄直接扔向自己的一个属下。
那人慌忙伸手去接,结果刚刚好把烟头接在手心里。他疼得一抖,雪茄又掉在地上。
“你们调查的,他没有什么背景是吧?”王三儿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但似乎又藏着无限怒意。
那个下属才把雪茄捡起来放好,这会儿马上站得笔直,“从我们了解的情况看,确实是没有什么背景。”
“没背景,没背景能和我表哥有交集。没背景,没背景还能不花钱找一群建筑工人帮他修门面。”王三儿慢慢点着头,“这个没背景,可真是有意思。我怕的是,他不是没背景,是背景太大,不愿显露!”
下属低着头,“三哥,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也查不出来啊。”
王三儿点点头,“对,这不怪你们,我也没怪你们。我表哥交际太广,从什么渠道认识他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建筑工人值得警惕。”
下属一脸的不解,“建筑工人要警惕?为什么?他们只是一群工人啊。”
王三儿冷笑了笑,“他们是工人,可是他们是搞房地产的。搞这一行的,哪个是吃闲饭的?另外,普通的工人,没法把人带出来干活。至少,他们之中有个工头。这年月,别说地产老板,工头都不好惹。”
下属上前,“三哥,那……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王三儿阴冷地笑笑,“算了?哪儿有这么容易?女的不行,武的不行,那咱们就给他来点文的。去,把小六子给我找来。”
………
两周的时间,稍纵即逝。
在大赛一周前,阮清漓确实拿到了所有裁判评委的名单。这其中,没有一个是丁云此前认识的。
但是,有一个人,丁云听过。他便是按摩界的泰斗级人物,全国推拿按摩协会的终身名誉顾问,推拿按摩大师冯清。
市按摩协会把他能请来,绝对让今年的大赛上了一个档次。
而且,听说冯清人如其名,清正廉洁。有他在,可能很多想送礼的要头疼了。
不过,从组织程序上看,按摩协会今年也在刻意规避很多东西。比如,所有裁判评委事前不分组,均是考前抽签决定。想送礼,除非将三十个人都送一遍。
一人一万,便是三十万。这对于那些中小规模的按摩馆来说,已经不太划算了。何况,按照往年惯例,一人一万,连个见面礼都算不上,更别说在比赛之中给你照顾了。
所以,这样的情况,反倒是对丁云更加有利。
比赛前一天晚上,所有参赛选手报到,然后在长河大酒店之中封闭。从报到时间截止开始,除工作人员外,所有外界人员一律禁止进入酒店内。
比赛的情况,将通过视频转播系统,直接在酒店前广场的大屏幕上展示。这一年的比赛严谨程度,甚至不亚于高考。
报到之前,在报到点上,丁云见到了阮清漓。她的身边跟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都有些派头。
面对丁云打招呼,阮清漓居然只是象征性地点了下头,没多说一句话。
丁云心中颇有些不解。不过,很快便轮到了他出示回执和证件等物,等忙完一通,再回头时,阮清漓已经不见了。
本来焦躁不安的心,到了考前,反而平静下来了。丁云在自己的房间内,感觉大脑里极度放松,什么都没有想。天黑之后,他早早上床,睡了一个近期难得的好觉。
第二天上午是理论考核。见到试题之后,丁云心中又轻松不少。
就像是他所预料的一样,题目的内容,有八成源自于中医理论。这对于他们这种科班出身的人来说,有着先天优势。
特别是,他才毕业几个月。不管是传统理论,还是发展前沿,依然深深地印在他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