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妙大师忙道:“掌教真人息怒,此事定是走漏了风声,那陆凌天知道我这里有备,这才到华阳门去捣乱。掌教真人为了一时之气,杀上茅山去,那茅山算个什么东西,还不都是靠着掌教真人提拔,这才弄了一个福地之名,如今真人一气之下又去灭了茅山,虽然我等知道掌教真人是为杀那陆凌天,但那陆凌天明知不敌还会傻傻的留在山上等死?他既然会跑,肯定不会留下,真人徒拿茅山出气,真正的祸首没有抓到,反被旁人说真人朝令夕改,今日提了茅山是福地,明日就又灭之,全凭掌教真人任性所为,有伤掌教真人和华阳门声名。”
岳光祖在气头之上,才说出刚才的话来,听了崇妙大师之言,也觉他说得有理,沉吟道:“我华阳门已是道门魁首,却被那方仲放火烧山,虽然只是毁了几间陈旧陋室,毕竟让本座难堪,定有一些心有异议之人趁机嚼舌生事。”
崇妙大师道:“要想灭众人悠悠之口其实很简单,那陆凌天又非借茅山之名来寻掌教真人生事,自然掌教真人也不必拿茅山报复,这陆凌天若还有仁义之心,掌教真人可直接发檄约战,他若不敢来,失脸面的是他,他若敢来,掌教真人便彻底的把他杀了,谁也没有话说。”
一旁的贾光南道:“让掌教师兄特意约战陆凌天此子,天下人得知,徒涨陆凌天之名,岂非更让此子嚣张。”
崇妙大师道:“且看当日在林中一战,陆凌天出手狠辣,下手无情,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是我等先前小瞧了他,如今应该慎重对待才是。”
岳光祖点头道:“崇妙大师之言有理,虚名算得什么,就算他陆凌天年少成名,单若没几年便死了,这样的威名十年之后又有几人还会记得。本座就依崇妙道兄之言传书于那陆凌天,着他与本座光明正大的切磋一场,此事越多人知道越好,我谅他必不敢来,虽然和这等小辈计较并不能涨我多少威名,至少可以让那些小看我华阳门的人闭嘴。”岳光祖又对那贾光南道:“武师侄已死,原本与那持宝联络之人是他,如今便劳烦师弟走一次,让那持宝打听仔细些,这陆凌天到底想要干什么?”
贾光南道:“掌教师兄放心,我定会打探清楚此事。”贾光南也算是老成稳重之人,由他去打听陆凌天的消息,岳光祖自然放心。
岳光祖道:“有传言说那大法师的佛祖不久将来东土,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崇妙大师道:“最先传出此消息的是大法师,按理他的确应该是最先知道消息的人,或许那佛祖派了什么人来,让他知道了此事,不过也不能尽信,大法师先前在天师道受挫,其后血婴之事又被正道联手杀了进去快了好事,这两件事至少也说明了大法师并非势力滔天,横行无敌,只要大家联起手来,他同样感到十分吃力。若是出于涨自己威风振奋士气之心,大法师编造一个佛祖东来之事也是有的。”
岳光祖冷笑道:“不管他是真是假,如今这东土之上只要本座和大法师联手,又有谁能挡得住我等锋芒。卜夷老儿的火云阁和张道陵的天师道实力都很强大,若能借大法师之手铲除这两个门派的话,可就只剩下一个通音坊了。就算那通音坊躲在深山不出,天大大势已分,又能拿本座怎么样。”
贾光南道:“反正在下要去打听方仲之事,就去一次云梦泽,见一见大法师,若是此事为真,掌教师兄一直和大法师关系不错,将来之天下,至少也有我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