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看着收回手中的那柄龙华树所铸木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柄剑虽然貌不惊人,但灌注真气之后,所发出的剑气化形竟然和那龙华树一般无形无质,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来。那大力上师就是大意之下着了道,被这龙华树所铸木剑施放的剑气刺中胸膛,虽然不见血迹,但伤人神魂,和中了剑伤的感觉一般无二。
虽然只是痛感,若无后续手段自然造不成什么伤害,又不会有血肉之伤,只要恢复过来就一点事也没有,但在厮杀较量的时候,被这无形之剑砍上一下,却足以扭转战局。
陆凌天收回剑气,向身后的帐篷看了一眼,对着远处招了招手,躲藏在一辆车下的郎崖连忙走了出来,到陆凌天面前,露出崇敬之色的道:“陆公子。”一个能够打败上师的人,即便是神佛的敌人,也值得人敬畏和尊重,故此郎崖是真心诚意想追随在陆凌天身边。
陆凌天道:“阿崖,如今我信守承诺,把阿乔交到你手中,你进去把她带走吧。我想她经过此事之后,不会再抱其他幻想了。”
陆凌天之所以让郎崖进去,而不是自己,自然是希望阿乔以为郎崖救了她。
一旁的宋远知骂道:“刚才你还欲言又止,这会儿又说不知,分明是不老实,师叔,你把他带去划船。”
郎崖激动地差些落泪,若无陆凌天帮忙,他这辈子都别想和阿乔在一起,感激之下双膝跪地,向陆凌天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想进帐篷。陆凌天忽道:“阿崖,你带了阿乔之后就远走高飞。”
郎崖一怔,愕然道:“小的还要服侍陆公子,怎么能走?再说阿乔的命也是陆公子救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也都要为陆公子效劳。”
“不用了,我不属于这里,迟早会回去东土,而你们却不可能跟着我走这么远的路,所以早在来之前我便想好了,你们应当过自己那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也许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陆凌天说得十分诚挚。
郎崖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按此地的习俗,既然诚心归附于一个人,那么今生今世都不会有自由的指望了,主人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就算是要自己的女人也不得反抗,可是陆凌天竟然如此慷慨,不需要任何承诺,就赐还了自由之身。郎崖道:“我也知自己本事低微,只会给陆公子填麻烦,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只要陆公子有用得着小的地方,尽管开口,小的子孙后代都会为陆公子效命。”
郎崖提着弯刀终于迈进了帐篷,陆凌天似乎听到了阿乔发出的惊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