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知道:“此事当然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还需师叔说一说此兽的来历。只因陆师弟一口咬定,此兽是我姜师兄变化而来的。”
林危奇道:“是人变化的?怪不得他看上去有些似人,就是笨了一些。”
宋远知把陆凌天拉起来,温言道:“小天,你把此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一说,记得昔日我也曾问起师兄下落,你可没说姜师兄化兽之事。”
趴在乱石之中的异兽对众人说话置若罔闻,把眼睁开看了陆凌天一眼,眼神木然,与看到一个陌生人没有两样,显然根本不记得陆凌天是谁,而且他当年化兽时的凶戾之气,到如今已被那林危当个宠物不停玩耍,磨得消失殆尽,如同一头温顺的绵羊。
陆凌天抬手拭去泪水,终于把姜文冼流落山村,在即将带自己回山时遇上役鬼堂的人,力战不敌,最后突然化兽之事说了一遍。这是他心中隐秘,之所以隐瞒不说,一来怕无人相信,二来就是希望姜文有朝一日又会恢复人形,能够自己回来诉说一切,这远比自己在别人面前争辩要好得多,毕竟在旁人口中,姜文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再怎么分辨也无用。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姜文不但没有变回来,更远走异地,成为了一头浑浑噩噩的野兽。也许他再也变不回来了。
宋远知和梅玉茹听陆凌天说完,均都面露诧异之色,虽然还不能尽信,但看向那头异兽的眼神已露出了一丝怜悯,只林危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定是吃了兽丹了,这才变作这等模样。”
宋远知也是见多识广之辈,雪域又是猛兽横行,当然知道吞服一颗未被炼化的兽丹会发生什么,点头道:“姜师兄力战不敌,无计可施之下,确实有可能来个鱼死网破,靠一颗兽丹来暂时提升功力,只是这样一来,他神智尽丧,被兽性支配,已沦落为半人半兽的怪物。”
梅玉茹道:“怪不得他当年会施展一些粗浅的昆仑剑法,而且方师侄所说姜师兄化兽之地,与昆仑相隔万里,但他却能够找回昆仑山来,直至被林师叔抓住,或许他心中还留有一些神智,并未被兽性全部抹杀。若这样的话,不知可有什么办法,把姜师兄重新恢复人形呢?”
宋远知摇头道:“人变兽容易,兽变回人,这可千难万难。”
陆凌天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
宋远知背着手转了数圈,向陆凌天道:“要说一点办法也没有自然是不可能的,西方之地猛兽极多,能够吞吐日月精华而修成灵性的也不少,自然就有人杀兽夺丹,这兽丹其实也如我等中原之地一样,是需要炼化后服食方保无虞,但总有人不小心炼丹失败,或者误服兽丹,吞了下去,就会变得疯疯癫癫,人不人.兽不兽,与姜师兄一般无二。这种事虽然极少,总会有那么一两次。”
陆凌天道:“那他们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