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瑞亚公的庶长女符玥为离开了瑞符星。五年前,她又带着一个叫“符平”的人回了大公府。
这一些看似蛛丝马迹的事情,背后其实都是有联系的。
玉凌有充足的理由怀疑符平就是荆屏,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那就是时间线对不上。
因为符玥为比符吉瑞大二十岁,符吉瑞只比荆屏大一点点,仔细算算的话就知道,符玥为根本不可能是荆屏的母亲。
所以即便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玉凌,当年的事就是符玥为在背后算计,致使林枢家破人亡,荆彻含冤而死,但他似乎还是遗漏了一些细节,否则的话很多地方都没法解释。
符吉瑞知道的毕竟很有限,虽然他是世子殿下,但当初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年纪还小,对此也不太关注,即便后来他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不愿意继续深究下去。
要想彻底弄明白那些陈年旧事背后的真相,玉凌感觉还有那么一段距离,不过……这距离已经算不上遥远了。
至少他从符吉瑞这边得到了第一手情报,还知道了一些非常关键的信息点。
玉凌揉了揉眉心,暂且停止了对这件事的思考,他打算回去再问问方大师兄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否则光靠他自己瞎猜,迟早会在时间问题上把自己绕晕。
南境的圈子真是乱的可以,他一开始可没想到一件看似普通的背叛案背后隐藏了这么多故事。
玉凌定了定心神,把注意力重新放到外界,转向朔道:“还是没有平澹淖的影迹?”
这个时候,如瘟疫般扩散的死气已经稳定了下来,毕竟这里是阳界而不是阴界,所以这些死气就如无根浮萍一样,终究会缓缓走向消散。
“没有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鬼知道这家伙跑哪儿去了。”朔纳闷地道。
“孤星保命手段一抹多,况且平澹淖还是道灵族人,我们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玉凌本就没抱太大希望。
“真麻烦,又被这群疯狗盯上了,真是不让老子安生。”朔翻着白眼吐槽了几句,随后又把目光转向一众俘虏,撇撇嘴道:“这几个你还是打算按原计划执行?”
“没错。这是阳谋,即便那些诸侯猜到背后有人在搅风搅雨,但他们仍然不可能放下对彼此的戒备。”
“那甄垚呢?你真打算把他咔嚓掉?”
“甄垚……就拜托你了。”
“我??”
“你跑一趟,把他送到百蛊星去,正好你也可以避避风头。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也会尽早回归。”
“啧啧,你真的是到哪都不忘拐带人口,人家甄垚一心向着海明公,你就算把他绑到西联去,他也不会为你卖命啊?”
“他不会为王室卖命,这是原则问题,但西联就不一样了,我会跟他好好谈谈的,不到万不得已,我并不想随便杀掉一个前途无量的阵法天才。”
“哈,希望这家伙能被你礼贤下士的态度感动,那我就收拾收拾准备撤了。”朔挥挥袖袍道。
王暗渊总算找着了一个插口的机会:“恩公……你要走了?去北境吗?”
“对啊,那是我兄弟大本营,没有我的帮助,那肯定是不行的。”朔傲然地抬起下巴。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卧槽,你再说一遍!”朔瞬间炸毛。
玉凌淡定地摁住张牙舞爪的朔,转头对王暗渊说道:“你自己看吧,我建议你留在阵皇前辈身边学习,什么时候想你师父了,再去百蛊星就是。反正有传送阵,往来也不是很麻烦,我很快就要解决交通问题,不然的话这跨境生意也很难做下去。”
“嗯……”王暗渊迟疑地点点头:“恩公,你在那边千万要保重。”
“你放心好了,我皮糙肉厚,轻易死不了。倒是你,可别叫人给欺负了。”朔摆摆手道。
“不会的。”王暗渊笑了笑,默默地压下了心头的不舍。
“那就暂且这么说定了,下面就分头行动吧。”玉凌看了一眼这些个昏迷中的俘虏,开始琢磨要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渡回虚空要塞,把他们扔到“正确”的位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