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把三位知微大师都强行从各个地方拽过来了,这五天他们会全程保护云盟主,朕就不信了,就算真道境高手也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南焉河沉着脸色。
“还要小心宫内那位不知名的内奸……”
南焉河眸光一闪,凝重地摇摇头道:“你在怀疑蔡烨?他的确知道近乎所有的王室机密,可朕的很多事都是他暗中操持的,如果他有二心,朕还能活到今天?而且那些诸侯也会知道朕这么多年都是在装疯卖傻。”
“陛下误会了,臣不是在怀疑蔡总管,而是怀疑他身边的人……”于琛想了想,又轻叹一声道:“算了,我也没有证据,纯属揣测。”
南焉河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戴晟自杀了,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且他至死……都觉得是朕和楚爱卿对不起他。”
“是臣无能,荆彻的事我也没能调查出什么结果。”于琛微微垂下头。
南焉河苦笑道:“瑞符星本就是一片铜墙铁壁,而且时隔已久,当年的真相早就被埋没在了尘埃里,那把火……实在烧得太干净了。”
于琛看出了南焉河眼眸深处的寒意,不禁轻声劝慰道:“如今所有的事都缠结在一起,只差一道突破口。臣有预感,我们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因为内奸……始终都是一个人。”
南焉河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道:“先回去吧,传音聊天实在是跟做贼一样。”
这个时候,诸侯都差不多离场了,王室仪仗队可以从容地铺开来,浩浩荡荡地簇拥着自家陛下往王宫的方向走。
玉凌也处于最中心的位置,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随便一扫,忽然在会场外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商禀予与他四目相对,露出意味莫名的眼神,随后他什么也没说,便转身离开了,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
玉凌却没来由心底一凛,他隐隐感觉到这位天商公世子似乎想起了一些东西,而且还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不过他就算认出自己是佩泽国神使又怎样,反正双方的关系不会有任何一丝的改变。
但在回程的路上,玉凌的脑海里始终萦绕着商禀予走之前的奇怪眼神,仿佛有某种直觉告诉他,事情好像并非那么简单。
那种表情……像是在目送玉凌上路一样,对,就是这种感觉。既带着一种遗憾,又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快然,最终构成了无比复杂且自相矛盾的情绪。
“王宫到了,温霂你在发什么呆?你不回去吗?”不知过了多久,君楼的声音忽然在玉凌耳畔响起。
“这么快?”玉凌全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他礼貌性地跟君楼几人告辞离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接下来又是五天的休息时间,他需要再熟悉一下云火坠星阵,然后再补补阵法基础什么的,毕竟第三轮无疑会更加险恶。
但当玉凌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忽然蹿遍全身,而葛率的惊呼也从他身后响起:“小心!”
玉凌看到了屋内的景象,里面空空如也,没有桌凳,没有床榻,什么都没有。
那是一整片的混沌空间,甚至还有乱流在呼啸。
葛率的尾音还没落下,一股极端狂猛的怪力已经把玉凌拽了进去,随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一切又恢复了诡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