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姑娘节哀!”
“苏姑娘节哀!”
苏草看着村里人拿了铲子,将坟覆上了土,表情麻木跪在坟前。
她知道,跟她说节哀的人,有些是村里人,有些明珠镇有生意往来的商家,周监工和韩公子他们好像也来了。
来送葬的人一一离去,坟前只留下了苏海一家,沈大山家的人,姬小公子,还有衙门的人。
沈里正和喻县令站在一处,看着苏草跪在坟前那副凄然的模样。
“要是能哭出来就好了,今日落葬,草儿这孩子一滴眼泪也没往下流。”
沈里正叹一口气:“谁不羡慕忠贤好福气,有个好闺女,眼看着好日子才来,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这等事?劫匪真是穷凶极恶,请县令大人一定要抓到凶手,以慰枉死之魂。”
喻县令一副凛然的模样:“沈里正安心,县衙绝不会放过凶手!”
人已经下葬了,常婶子过去扶苏草,要她起身下山回去。
苏草迟缓的看她一眼:“婶子不用管我,我再陪我爹一会儿!”
沈月娥还要去帮着常婶子扶她,沈大山朝沈月娥使个眼色,叹气:“让她去吧,没人瞧见时哭一场,心里才能痛快。”
沈大山一使眼色,苏海一家,还有喻县令都跟着一起下山了,只有小公子死活不愿离去,执意要陪在苏草身边。
人都离去了,这时候树后转出一身道袍的逍遥道长,他执起酒壶走到苏忠贤坟前念念有词一番,像是在念什么古怪的经文。
“时也,命也!县衙大牢你脱了案犯的罪名,我就提醒过你会有麻烦,不该沾的人别沾,你啊,还是太心软了,终成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