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忠贤对吕希柔不冷不热,但还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剜心的话,他这话一说出来,吕希柔受不了了。
“爹是什么意思?韩公子我不能奢望,只有你那个拣来的养女能奢想吗?她还不知道是你从哪儿拣来的野种,我才是苏家正经的小姐。你为什么偏帮着她?不帮你的亲女儿?”
吕希柔刻薄道:“她都抢了柔儿的姬公子,难道连韩公子也不放过吗?我还偏要招惹韩公子,苏家是我的,苏家的宅子,还有苏家的产业都是我的,你处处护着那个小贱人,我没你这样的爹。”
吕希柔歇斯底里吼他:“你连亲生女儿也不放在眼里,这么护着她,她到底是你的养女,还是你跟姬公子一样被那个狐媚子迷住了?你跟她不清不楚……”
吕希柔面色狰狞,骂得兴起,咣的一声,苏忠贤手上的酒壶摔在地上,一巴掌就往她脸上甩过去。
“你非要作死,别连累老子……”
被苏忠贤甩了一巴掌,吕希柔更是感觉要靠着苏忠贤拿到苏草的宅子和苏家的产业怕是不能了,以她如今的处境,只有嫁入高门大户,才能彻底摆脱杏花村,摆脱苏忠贤这个粗鲁的莽夫。
第二天李嬷嬷花心思做了些精细的吃食,吕希柔就拎着食篮子往工地去找韩轩。
一个晚上过去,吕希柔的脸虽然消肿了些,但还是很明显,然后井边洗衣裳的妇人婆子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人喊住她。
“这不是柔儿吗?你拎着食篮子这是往哪儿去?”
“去工地找韩公子。”
吕希柔一脸娇羞:“韩公子说很喜欢我的手艺,柔儿做了一些点心送给韩公子尝尝。”
“这人长得漂亮啊,就是好,跟玉龙郡来的大公子看对了眼。”
有个小媳妇儿站起身来:“柔儿,你的脸是怎么回事儿?”
“被打的,我爹酗酒……”
吕希柔欲言又止,眸子里已经蓄上了泪水:“我爹喝醉了酒说他稀罕草儿,想她得紧,各位伯娘婶子,我爹他是不是跟草儿有些不对劲?话说,也不是亲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