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草挑中了大壮,不仅仅是因为酿制竹筒酒要他做管事,还有一层,就是竹鼠的养殖。
在竹里长大的少年,对竹鼠的习性最是了解。
他和他奶奶都是那种懂得感恩的性子,如果她说要养竹鼠,哪怕是为了报她的恩情,大壮都会挖空心思做到最好。
所以,她提出跟大壮签活契,沈月娥也是极为赞同。
两人将东西锁回库房,一路往山下去,走到溪流山涧旁,苏草突然一摸头上。
“哎哟,我的簪子呢?”
沈月娥一瞧,苏草头上那根黑黝黝的簪子不见了,她顿时乐了:“草儿,那根木簪子丑死了,丢了就丢了,你簪我送你那根镶金丝的。”
镶金丝的也丢了啊!
再说她突然将木簪子收起来,是为了趁夜七不备,摸进长清观去找姬公子。
苏草一本正经:“不能丢了,那根簪子是小公子的外祖,给他留下的唯一念想,簪子送我了,小公子将他最重要的东西送我,我答应他每天都戴着,要是丢了,他得多伤心。”
“那我也将最重要的东西送你,你还不肯戴着,说什么要低调,谁都知道你做了那么些买卖,还低调个啥。”
沈月娥无奈:“那我和你一块儿去找。”
“不用了不用了,我想起掉哪儿了,你先回吧,我找到了马上下山……”
说完,苏草丢下沈月娥,一路往山上疾跑。
她跑回长清观的功夫,暮色已经快沉下来。
这个时辰,都该往长清观灶房取饭了,苏草一路摸进观内,避开游廊外守着的青天衣人,摸到了姬墨住那屋子窗前。
仰头看着姬墨那屋的窗子,苏草叹气!
这窗子也太高了吧?
要是她有轻功就好了,一个闪纵,就能翻窗而入。
她没有轻功,好在她有一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