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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不息的黄河上,一架由木船搭建的浮桥已经彻底完工。网,一路有你! ·首·发
高览十分满意,直到这时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只要让步卒在对岸站稳脚跟,高览相信,便是青州军冲过来,自家兵马也无所畏惧。
若是让中军骑卒也尽数过河,河北精兵便可以杀他个昏天暗地!
为了掩饰此次行动,高览让麾下裨将打着自己的旗帜已经往梁城而行,随行的还有用于佯攻的数千人马。
用三十六计中的说法,这一招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一队队衣盔鲜亮的军卒踏上木桥,往对岸而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三百名军卒便过了黄河。
河北的军汉多数都是旱鸭子,他们走在摇摇晃晃的木船上稍微有些胆怯,不过,比起泅水而渡,这样的“船桥”已经算是安全便捷了。
按照约定,如果没有异常,这时候前哨应该再派出一人回禀消息,然而,高览等了半晌却没有等到一个人。
前方一定有情况,若不然何老三他们绝不会杳无音讯。
退兵?
逢纪在一旁冷冷而视,高览张口欲言,却又强忍住了。
倘若这时候大军无功而返,早就对高览报有成见的逢纪绝不会放过这等报私仇的机会。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袁绍便会派人来顶替高览。
与袁绍接触这么久,高览早已经看清了这位“四世三公”出身的州牧,胸有大志,却疑心极重,一旦众口铄金,朝令夕改也只若等闲。
前方有变,大军继续渡河,有可能遭遇青州军的迎头痛击,可若是不战而退,袁绍那里又没法交待。
高览觉得有些进退维谷。
逢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时候他忽然破天荒地笑了起来,嘴里道:“云台,若是初战告捷,一战而下临济,我必定向主公为你请赏!”
高览脸色抽搐,半晌方才说道:“祭酒美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我部哨探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我怀疑林中有伏兵”。
逢纪大大咧咧不以为意:“伏兵?你是在开玩笑吗?四百多人马都已经过河了,连青州军的影子都看不到?就算他们在林中有埋伏,又能奈我何?”
高览叹了口气,道:“如果青州军真在此处,那便说明这里极有可能是周仓所设下的诱饵,一旦大军中计,后果不堪设想”。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是逢纪想出来的,眼瞅着自家兵马就要尽数过河,他怎能允许高览半途而废?
因而,即便觉得高览所言极是,可逢纪还是强词夺理,道:“昨日你不是还说周仓的兵马远在千乘吗?他们主力若是大举出动,为何完全瞒过了我们的眼线?”
高览只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如果林中真的是周仓主力,那便是我失察了”。
“云台先不要急着下决定,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我且问你,你看到青州军了吗?”
高览摇头。
“有哨探回禀发现青州军了吗?”
高览依旧摇头。
“这不就成了吗?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一切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高览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在逢纪这个监军面前,他适才缺乏足够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