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才瞪大了眼睛,茫然不知。
李贤恨铁不成钢,嘴里道:“开矿之前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一旦发生突发状况,必须要稳定人心,不可任由矿工乱窜,我且问你,今日你做到了吗?”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开矿几个月来,两处矿产都是平安无事,渐渐的,刘才也就将李贤的吩咐抛之脑后了,他压根不认为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哪曾想,危机往往就在你最大意的时候发生了。
刘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矿工逃窜可能带来的后果。
李贤在徐州虽然口碑极佳,可并不能确保所有的人都喜欢他,万一矿工中有针对李贤不利的谣言,一旦传出来,那刘才这个矿物司总管也就做到头了!
如不说李贤及时赶到,让于禁、李通领军封堵的四处的道路,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刘才连连叩首,道:“小人大意了,只顾着提高产量,却把这事情忘了个干净,使君怎么罚都成,小人并无怨言”。
“哼,这次的罪过便暂且记下,如有再犯,新帐旧账一起算!”
“谢使君恩典!”刘才大喜,李贤对他如此维护,说明他的地位已经非同一般。
谁能够想到,几个月之前,曹豹麾下一个小小的裨将竟然能够成为李贤的矿物司总管?
裨将虽然掌管两千军卒,可由于吃空饷的缘故,实际人手也不过在一千开外,那样日子,哪里比得上现在?
铁矿可是核心物资,执掌矿业大权,等于掌握了徐州的最核心的命脉。
鱼干、酒这些消耗品虽然也能赚取不少银钱,可铁石才是真正发家致富的战略物资。
有了铁石便能造出甲胄、武器出来,这样的成品可以赚取大钱。
青州甲胄名扬天下,已经形成了初步的品牌效应,如今,李贤打算在徐州将其发扬光大,他要造出一个系列的护具,让人提起徐州、青州的防具便交口称赞。
源源不断的铁石开采出来,它们经过冶炼,去除杂质之后成为可堪一用的铁料。
日复一日,铁石越攒越多,倒是匠工们有些不够使用了。
这时候,李贤只得高薪招募。
只要铁匠愿意前往徐州,李贤可以给出月俸二贯的高价。
要知道,一名军卒一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两百钱而已,而铁匠的工钱是他们的十倍!
对此,军卒们倒是没有多少怨言,他们已经听说了,一件徐州打造的铁甲卖到辽东去,起码可以赚取五贯的差价,这就是铁匠的价值所在。
军卒们的价值在战场上,没有征战,他们便没了立功受赏的机会,因而,只是闲置了几个月,军卒们便蠢蠢欲动。
李贤倒是稳住心思,他知道开春之后袁术、袁绍肯定会挥军入侵。
趁着难得的空隙,多多练兵才是要紧事。
在这关头,匠工营打造的甲胄武器率先装备了青州军,不过,宗元麾下的徐州军还是分配到了二百副铁甲。
一副甲胄价值便在三十贯开外,普通军卒厮杀一辈子可能也挣不出这个价钱,陡然接到这等贵重的护具,宗元受**若惊。
臧霸的开阳军也接到了四百副甲胄,他倒是显得镇定十足。
作为率先投靠李贤的徐州大将,臧霸立了不少战功,便是得些好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开春之前,开阳军、徐州军、青州军都在进行严酷的训练,没有人敢于懈怠。
微山湖爆炸的消息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很快就为军卒知晓。
刚开始,军卒们觉得无故起火爆炸的矿洞太过诡异了,可听完李贤的解释之后,他们瞬间释然。
原来煤矿中的臭气竟然可以爆炸。
都说李使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如今看来,倒是并无虚假。
李贤没想到,他在矿难发生后的表现又为他赢得了不少赞誉。
什么临危不惧,什么指挥若定,一顶顶高帽子全部套到李贤头上。
李贤对这等赞誉之词早就形成了免疫力,好话听多了也没意思。
在徐州待了两个多月,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李贤琢磨着什么时候返回青州一趟。
大夫人孔黎可还在青州的刺史府,老是让她独守空房也不是个事儿,再者,据说李绣娘有了身孕,李贤这个当爹的,无论如何也得回去瞧瞧。
不过,李贤身处下邳,要想回家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缳儿,我打算近期回返青州,将黎儿她们接过来,以后就在下邳场了,你看可好”
糜缳瞪了李贤一眼,道:“你是青、徐两州刺史,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问我这个妇道人家干什么?再者,我糜缳又不是你李家的人,管得着你吗?”
李贤干笑道:“好缳儿,莫生气,我答应你,只要将黎儿接过来,我便与你成婚”。
糜缳似笑非笑:“你不怕别人弹劾你吗?”
李贤大笑:“谁要是活腻歪了尽管来,我正愁着没有杀鸡儆猴的对象呢”。
这般霸道的言语最是让女人喜欢,糜缳啐了一口,道:“莽夫”。
“哈,我若是莽夫,缳儿你会嫌弃我吗?”
糜缳涨红着脸,笑骂道:“嫌弃,我现在就嫌弃的很,你赶紧回你的青州去吧,莫要再来了”。
糜缳作势欲走,李贤一把扯过她的腰肢,轻声说道:“这里有缳儿,我怎么舍得不来”。
“哼,一天到晚油腔滑调,谁信!”
李贤大叫冤枉:“缳儿,我在下邳城可是守身如玉啊,你瞧见我沾花惹草了吗?”
糜缳瞪大了眼睛,道:“怎么,你的意思是我把你看的太严了?”
李贤干笑:“没有这回事,绝无此事!”
“这还差不多”
“我就知道缳儿最是乖巧了”
糜缳依偎在李贤怀中,咬着嘴唇说道:“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忍的辛苦,等到,等到我成了你李家的人,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都依你”。
李贤咽了口唾沫,这几个月其实他也偷了几回腥,只是一直没被糜缳抓住便是了。
此番听到糜缳表露心迹的承诺,李贤只觉得浑身上下宛若猫爪一般,身体的某个位置更是起了尴尬的反应。
糜缳很快便察觉到了,她羞怒道:“**!”
说罢,糜缳抽身逃开。
李贤意犹未尽,低声说道:“哪里是**,明明是坐怀不乱柳下惠,唉,应该是**不如才对!”
糜缳将李贤心里的火点了起来,却毫不负责地离开了,只剩下李贤****焚身,很不舒服。
有心去找别人泄火,又怕被糜缳发现,吃不了兜着走,李贤踌躇不已,半晌之后,只得洗了把冷水脸,然后做起了俯卧撑。
一边做,李贤一边在心里念叨,以后娶老婆一定不能娶多,一个糜缳已经足够人头疼了,如果再有几个她这样的娘们,那李贤也不用活了!
说起来,李贤偷偷找的这个姘头其实还是陶商代为引见的。
身为陶氏大公子,陶商与李贤一直私交极好,某一日聚会之后,他隐秘地将李贤唤入后院,然后指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说道:“李兄,这便是你的佳人了,好生享用”。
李贤有心拒绝,却又实在不忍拂了人家的好意,更何况,几个月不识肉味,确实有些**了。
于是,那一日李贤便“享用了”尤为处子身的少女,偏偏李贤又不是始乱终弃的货色,可带回府中又害怕糜缳发怒,李贤只得委托陶商,暂时寄养在陶府。
这种与李贤拉进关系的机会,陶商自然不会拒绝。
其实,这一切糜缳早就有所耳闻,只是不愿与李贤较真罢了,偏偏李贤还自以为得计,以为瞒过了糜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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