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动乱一开始时推波助澜容易,想要终止却难了。
左冷禅跟任我行两人都不想让这场武林大乱持续下去,否则的话,这武林最终也剩不下什么给他们了,即便他们成了武林霸主,也没有了意义。
两人无奈之下,才决定一战定胜负。
以武林上最简单的规矩,来定下这一次的胜负来。
而且这个赌局是左冷禅提出的,这让任我行颇感意外,在十多年前,他曾经跟左冷禅交过手,当时的左冷禅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是他在跟对方的比试时吸星大法反噬,他当时就可以把这左冷禅吸成人干。
当时旁人都以为左冷禅跟他战成了平手,解了五岳剑派的危局,这才让左冷禅声望大涨,成了五岳剑派的盟主。
但实际上。
这件事他自己知道,那左冷禅也应该知道,当初对方能跟他打成平局,不过是运气好罢了。任我行可不信这左冷禅短短十年武功就能高过他。
“难道是那左冷禅有什么阴谋诡计?”
任我行自己就是阴谋家,他也知道这左冷禅跟他是一类人,他思来想去,以己度人,觉得要是自己处在左冷禅那个位置,绝对不可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赌局。
很简单。
因为他知道,那左冷禅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跟自己比试,有败无胜。
任我行自从从西湖牢底脱困之后,唯一自觉不敌的也只有那个神秘的年轻人罢了。
就算是那让他不小心吃了亏的赵怀安,他觉得只要自己拖延战斗时间,等时间一长,对方气力不济,他自然能取胜。
年轻人武功高归高,但那人明显对称霸武林不感什么兴趣,这也就代表着对方并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自己不去招惹他,当他不存在也就是了。
况且自己的女儿还跟对方不清不楚,要是自己女儿能跟他……
“教主,那左冷禅提议比武的地方是少林寺的旧址,少林寺就在少室山,离着嵩山派不远,那左冷禅会不会有什么奸计?”
日月神教一行上千人已经进了嵩山地界。
少室山更是就在眼前。
向问天低声问了任我行一句,任我行听了之后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他说道:“那左冷禅定然是有奸计不假,不过选少林寺的旧址来比武却是我俩共同定下的,不是左冷禅一人决定的。”
任我行想了一会,始终想不到左冷禅有什么奸计,他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他摇头说道:“算了,管他有什么计谋,这次咱们神教精锐尽出,再加上咱们的诸多盟友,就算是他左冷禅有什么阴谋诡计也无用,比武定胜负,只要他赢不了我,他即便是再智谋百出,也是无用。”
向问天听了也是恭维着说道:“教主武功天下绝顶,那左冷禅定然不是教主您的对手。”
“这话不要再说了。”
任我行听到自己手下拍马屁的话脸上先是嘴角一翘,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喜色,但很快,他面色一肃,说道:“武功绝顶我可称不上,先不谈那日在西湖梅庄里你见过的那个年轻人,我俩在他手里宛如婴孩,盈盈只是被他随意指点了一下武功便突飞猛进,这人我可是自叹弗如,不止是现在自叹弗如,恐怕我就是练到死,对这人也是望尘莫及的。”
“还有那东方不败……这十年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练成了那葵花宝典上的武功独步天下,要不是她突然失踪了,咱们能不能重掌日月神教,还是未知之数呢……”
说到这里,任我行突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又补充道:“当然了,老夫也不怕她就是了……”
正在这时。
“是么?任教主真的不怕么?”
一声慵懒的女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东方不败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些日月神教教众面前。
她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衫,只是淡淡的扫了眼前的那些教众一眼,一句话也没说,这些教众便纷纷神色畏惧的退让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