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磕了磕烟灰,“美人如玉,在姐姐面前,琴声早已黯然失色,有什么好听的?”
“公子真会哄人开心,”晓寒轻笑意更盛,“比你大哥,会说话多了。”
萧廷琛微笑。
望向晓寒轻的目光,却悄然多了几重审视。
他并未自报家门,这女人却知道他的来历……
天香引的姑娘,都这么不简单吗?
还是说,
只有她晓寒轻不简单?
晓寒轻始终慢条斯理地抚琴。
萧廷琛托腮,目光落在窗外。
他那位好大哥,正静立窗畔。
他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他觉得萧廷修此时此刻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他笑吟吟步出闺阁,“真巧,大哥也来喝花酒?”
容貌冷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大哥怎么不说话?对了,这位晓寒轻姑娘,琴艺一绝,我特意包下她一夜,不如你我兄弟一起风流快活?天香引的花魁,很会伺候人的。”
“萧廷琛,你找死?”
“大哥何必动怒,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所谓妓子,不正是如此?说起来,大哥把我杀了徐腾的事告知我父亲,这份‘恩情’,我还没来得及报……恰巧,我这人有恩必报呢。”
萧廷修盯着他。
他倚在扶栏边,朱砂色艳,桃花眼笑成了月牙。
好一副春花秋月的美姿容。
可谁又能想到,这少年皮囊底下,竟藏着颗恶劣残暴的心?
徐腾死状极为凄惨,很难想象,动手之人究竟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面无表情,“你杀害徐腾之事,我尚未告知徐知州。你若执意在此风流快活,明日是否还能安好,后日是否还能动身前往长安,就得细细思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