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廷琛与苏酒也跟着去了。
乌衣巷里居住的都是世家大族,大族之争,鲜少有人敢出来看热闹。
因此除了萧家和谢家的人,在场的几乎没有外人。
萧老太太因为娘家遭到重创,连着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身体刚好点儿,就听说孙女跟着谢荣致胡闹,长跪府外不起,一定要嫁到谢家才罢休。
花甲之年的老人,头戴抹额,正月间还白胖红润的脸,已经消瘦不少。
她坐在圈椅上,苦口婆心地劝萧佩兰,“兰儿,谢家的男人到底哪里好,值得你为他跪在这里?!”
萧佩兰与谢荣致十指相扣,啜泣抬头,“祖母……”
“你如果还认我这个祖母,就赶紧回家!与一个男人跪在家门口,成何体统?!”
萧佩兰看向身侧的男儿,杏眼中皆是深情,“祖母从前教导我,女儿家虽比不得男孩子坚毅,但也必须学会勇敢。我与致已经许下诺言,此生不弃,生死不离!这,就是我的勇气!”
蕙质兰心的少女,生来温柔。
她没有野心,也学不会残酷。
曾在深闺里研读经史子集,也曾坐在绣楼里一针一线刺绣光阴。
心地比乌衣巷的青砖还要干净,性情比秦淮河的流水更加温柔。
爱上一个人,心里眼里,便就只剩下那个人。
谢荣致凝视着她。
四目相对,皆是情意。
良久,两人不约而同地磕头:
“求祖母成全!”
“求老太太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