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长宁长公主就朝着王嬷嬷挥了挥手。
王嬷嬷会意,跟着就吩咐了下面的丫鬟,让人去请了李澈过来。
不多时,李澈就过来了。
与李澈一起的,还有李俊。
父子俩进了屋,看清楚屋里的情形,都有些惊讶。
李俊连忙道:“公主,要是福安做错了什么事,你只管教她便是了,何故要动手?这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到时候受痛的不还是公主你自己?”
长宁长公主闻言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教她?她如今翅膀已经长硬了,我可再不敢教她了!”
李俊闻言,自是又哄又劝。
不过,长宁长公主这时正在气头上,又哪里是他这几句话就能哄劝得住的?
“行了,不用你多嘴,这件事我自有分寸!”长宁长公主朝着李俊极为不耐地道,然后看向李澈,表情瞬间就温和了不少,“澈哥儿,之所以让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老实跟母亲说,你和福安院子里的丫鬟鸣翠,是不是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话说完,长宁长公主目光似刀地看向李俊。
先前被福安县主欺瞒,已经让长宁长公主极为失望与生气了,她可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儿子也同样欺骗她。
不过是看中了一个丫鬟而已,就算那丫鬟是福安房里的丫鬟,说出去有些不好听,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长宁长公主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了这件事,但要是李澈也为着这件事而骗她,那就是她所无法容忍的了。
而李澈,听了福安县主这样一说,整个人差点就跳起来了,他看向长宁长公主,一脸的震惊:“母亲,您从哪里听到这般荒诞的笑话的?”
见李俊的反应不似作伪,长宁长公主的神情这才稍有缓和。
不过,等她再次看向福安县主的时候,却又重重冷哼了一声。
福安县主听到这里,却是怒视着李澈,道:“哥,你敢做可也得敢当,前几日我就发现鸣翠有些不对劲,时不时的就捂着嘴干呕,问她怎么了,她也只说是吃坏了肚子,要不是我让院子里的小丫头跟着她,知道她去了外面找大夫,还抓了一副打胎药,我哪里能知道她竟然已经珠胎暗结,怀了你的孩子?”
越说越愤怒,福安县主到后来,都已经冷笑出声了。
李澈把这话听完,却是毫不犹豫的就要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撇开:“福安,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我与你院子里的丫鬟可不熟,平时连话都没说过两句呢,更何况是让她有身孕,你屋里的丫鬟不检点,你只管乱棍打死了或者是发卖了都行,可别把这脏水往我的头上泼,我可不受这委屈!”
从头到尾,李澈的面上都没有任何的动容,完全看不出他与鸣翠有任何的关系。
这让福安县主都不由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
真的是她弄错了?
但随即,她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发现鸣翠去抓了打胎药,没等她把这药熬了吃下去,福安县主就把这事给捅穿了,还质问过鸣翠,她肚子里是不是李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