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
袁天罡一进房间就看见了保宁堂的张大夫,他目光诧异:“你怎么在这儿?”
张大夫行道礼:“见过道长,张某是窦总管请来看病的。”
闻言,袁天罡转身往外走:“有他在,小小风寒不用我出手。”
窦轨连忙拦住他:“道长请留步,张大夫能治风寒,但是不能让某的小外甥女醒过来,也不能治她的手抖。”
袁天罡还没做反应,他怀里的黄毛突然挣脱了他的怀抱,一溜烟地跑进了内室。
“黄毛,回来。”
不见黄毛回来的身影,袁天罡往内室走去。
里面传出了女子的尖叫声:“啊......哪里来的狗,快走开。”
“汪~”
“啊......不能舔,你快下来......”
“汪~”
“臭狗,别跑......啊......滚开,不能舔主子......”
袁天罡和窦轨进入内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丫头秋月站在床前,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去抓床里面上蹿下跳的狗。
而那只狗逮着机会就跳到床头,对着王庾雪白的脸蛋就舔一下,还时不时用圆润的臀部对着秋月,摇两下尾巴,态度十分挑衅。
秋月最初被它臀部上的桃子形状的白色毛发吸引住,一时忘记抓它。后来见它三番两次地用屁股对着自己,怒从心来,从腰间摸出暗器就要扔过去。
“住手。”
看见这一幕,窦轨大喝。
袁天罡迅速上前,推开了秋月。
秋月踉跄着往后退,她慌忙稳住身形,正要出手反击,就被窦轨出声阻止了。
“不得对道长无礼。”
秋月遂收起暗器。
“对待一只畜生竟然使用利器,心思如此歹毒,看来主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袁天罡面色阴沉地看向秋月,却被她黝黑的肌肤惊了一下,昆仑奴?
能用上昆仑奴的人非富即贵,何况是一个武功不弱的昆仑奴,她的主子身份定然不同寻常。
想到这里,袁天罡转向了床上的女娃娃,却看见黄毛趴在女娃娃的身上,对着她的脸猛舔。
舔了脸蛋去舔额头,舔完额头又去舔鼻子、下巴......数息功夫,就舔了女娃娃一脸的口水,还把女娃娃的头发弄得一团糟。
袁天罡:“......”
窦轨:“......”
秋月怒了,她才刚给主子擦了脸,“臭狗,你给我滚下来。”
她伸手去抓狗,却被袁天罡抢了先。
袁天罡一手拎住黄毛的脖颈,甩入自己的怀中,紧紧地箍住它,同时往旁边挪了几步,以防秋月下毒手。
秋月见狗被袁天罡锁在怀里动弹不得,又想到刚才袁天罡推她那一下露出来的功力,以及窦轨的吩咐,便不再对狗下手,去给王庾擦脸。
“劳烦移步。”
因着那只狗,秋月对袁天罡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动作又有点急,手中盆子里的水差点撒了出来。
袁天罡挑着眉往后退了两步。
待秋月给王庾擦完脸,整理好头发,袁天罡终于看清楚女娃娃的脸。
望着那张雪白的小脸,袁天罡震惊道:“这女娃娃,本该是死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