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看向萧瑀。
萧瑀神态从容,高声念道:“考槃在涧,硕人之宽。”
话音落下,隋朝阵营前的内侍立即将漏刻倒置。
宇文智及连忙催促身后的文臣:“快作诗,快快快。”
虞世南想了一下,高声念道:“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
一个阵营接着一个阵营,念诗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庾听得入神,有时候听到好诗句忍不住拍手叫好。
不只是她,场内场外很多人都是如此,听到好的诗句就会拍手叫好,七位族长也会不时地交流点评。
第一圈,淘汰了朱粲的阵营,朱粲把他身后那些文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有人委屈地说:“这也不能怪我们啊,谁让我们出场的次序在最后,他们念的诗末尾字又太刁钻,这让我们怎么作诗嘛。”
“你这是怪我喽?”朱粲的脸更黑了。
抽签是各位首领亲自抽的,这么说,不就是怪他抽签抽得不好吗?
对上朱粲阴翳的眼神,那人立刻跪了下去:“小的没有这个意思,都是小的无能,不能帮大王分忧,还请大王恕罪。”
朱粲死死地盯着他的脖颈,没有说话。
他派人在境内搜寻文人才子,好不容易选了这几个人,眼下输了一场文试,但接下来还有两场。
此人还有用......
“起来吧,好好看看别人是怎么作诗的,学着点,下一场不能再输。”
“是,大王。”
那人心有余悸地爬起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但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大王刚才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一般。
不不,后来又像是看一盘美食。
对了,他最近听到一些传言,说大王喜食人肉,该不会是......真的吧?
想到这里,双腿更软了,那人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逼自己镇定下来,才勉强维持住身体没有倒下去。
第二圈,淘汰了梁师都。
第三圈,又淘汰了两个阵营。
......
后来,场中只剩下李渊和窦建德以及宇文智及的阵营在较量,三方较量了好几回,实力不相上下。
直到房玄龄念了一句诗:“汶水滔滔,行人儦儦。”
漏刻倒置。
一直从容应对的虞世南张着嘴,无声念叨了半晌,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宇文智及急得催促他:“快说呀,没时间了。”
话音刚落,场中就响起了尖利的声音:“时间到,许国公阵营出局,下一个接着对。”
另一个内侍将漏刻倒置。
魏徵擦了擦鼻头上快要滴下来的汗,脑子急速运转,嘴里喃喃道:“行人儦儦,彪,飙,镖,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