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刀儿一边往马儿走去,一边对甄翟儿说:“你来得正好,随我去城门瞧瞧。”
“陛下不用去瞧了。”
甄翟儿的话成功地令魏刀儿停下了脚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城门已破,不出一刻钟,长乐王的军队必将到达此处。”甄翟儿面无表情,语气无波无澜。
魏刀儿脸色唰地就变白了,“那......传我命令,所有人跟我撤退。”
说着翻身上马。
刘先生一面朝着马儿走去,一面喃喃道:“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
“烧”字还未说出口,身体一痛,就被翻涌的气血给吞没了。
“嘭!”
沉闷的响声引起了魏刀儿的注意,他回眸望去,看见刘先生胸前插着羽箭,倒在了血泊中。
魏刀儿脸色大变,看向甄翟儿,果然见他手中握着大弓,“甄翟儿,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甄翟儿从背后箭筒中又取了一支箭,搭在弓上。
箭头直至魏刀儿,他的意图显而易见。
“拦住他们。”
魏刀儿握着缰绳的手不由用力,双腿一夹马肚,极力驱使马儿飞驰。
“驾!”
声音不自觉地颤抖,魏刀儿拔出兵器护在胸前,频频往甄翟儿的方向看,以便能在第一时间挡下甄翟儿的箭。
甄翟儿稳坐马上,根本就不在意魏刀儿的那些亲兵,因为他的人已足够对付他们。
“咻。”
羽箭离弦,穿越重重人海,射中了魏刀儿的马。
马儿轰然倒地,魏刀儿却在倒地之前纵身一跳,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面上。
然而下一刻,一支羽箭就从背后而入,穿胸而出。
魏刀儿缓缓抬手,捂住了胸口的血窟窿,心中的愤怒、不甘让他的面容变得狰狞。
他缓缓转身,睚眦俱裂地看着甄翟儿,仿佛要用心中的熊熊怒火将甄翟儿活活烧死。
窦建德假意与他修好,令他失去警惕心,趁他松懈无备偷袭他,该死。
甄翟儿以下犯上,忘恩负义,置他于死地,也该死。
他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两人......
可惜,甄翟儿对于魏刀儿浑身散发出来的怒火毫不在意,甚至以胜利者的姿态,用轻蔑嘲讽的目光静静地看着他。
“嘭!”
魏刀儿倒下了,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把他带上。”
甄翟儿率领部众,带着魏刀儿的尸体来到了两军交战的地方。
“都住手。”
魏军听见是他们的大将军下令,通通都停了下来。
长乐王的士兵们也因此停下了攻击。
窦建德等一众将领诧异地看向了甄翟儿,他想干什么?
谁知,甄翟儿亲自提着魏刀儿的尸体来到了窦建德的面前,跪下:“叛贼魏刀儿已被我诛杀,我愿归附长乐王,效忠长乐王。”
随之,一大片的人跟着跪下,齐声道:“我等愿效忠长乐王。”
其他魏军相互看了看,交换了一下眼色,顿时扔掉手中兵器,跟着跪下:“我等愿效忠长乐王。”
刘黑闼喜出望外:“恭喜主上,贺喜主上。”
耳边一片恭喜声,窦建德庄重自持地嘴角含笑,随后吩咐手下部将清理战场,处理善后。
众人正要离开之时,忽然一名小兵急匆匆赶来:“禀主上,有敌军闯入。”
“敌军?”刘黑闼大惊失色:“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