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戴思恭内心,缓缓送了一口气。
“戴大人,所有看病所需的那些药材,明日便会送到医学院之中,到时候还请戴大人将其仔细检查一边,不能出任何差错!”
“殿下放心,此事必不会出现差错!”
戴思恭满脸恭敬回道。
这些天,在看到朱子安所制作的那个计划册之后,原本被朱标,从太医院调过来的闷气,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戴思恭这个医者眼光看来,这座医学院才是大明所有医者的圣地。
甚至,不到两年,这座医学院的地位,必然要超越太医院,甚至还能与国子监平起平坐。
每想到此事,戴思恭便是满心激动。
“嗯!有戴大人再次,本宫放心的很!”
朱标满意的点头说道。
随后,再呆了一会,朱标便是准备告辞。
对于戴思恭此人,朱标从戴思恭前来的第二天,朱标便是对其,很放心。
“殿下!”
“殿下……”
走在太医院的小路上,每走几步,朱标便能遇见一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的大汉,在天太医院内,四处巡视着。
太医院内,朱标一共放了三十个老兵。
每十五人一队,每天交替换着巡视。
自从前两天,医学院开门之后,便是所有人人都可以进来医学院。
不过,有着这些老远看过去,便能吓的瑟瑟发抖的护卫们,那些带着好奇心,进来游玩闲逛的闲汉们,便是都会吓的自动走的远远的。
……
“老郎中,老郎中,救命啊!”
突然,还没走到门口的朱标,大老远的便是听见一阵惶恐的喊叫声。
“万喜,快过去看看!”
说着,好奇心大起的朱标,不等万喜回话,便率先往声音那边,几步走了过去。
很快,朱标便是看到,几个农村大汉,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农汉,走了进来。
刚刚走进大门,便在门口两个护卫的指引下,往急救院走了过去。
甚至,一边走,垂下来的手臂上,还滴着血。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走进大厅,一个满头银发的老郎中,便是走疾步走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年纪又大又小的学徒。
身上,也都蔡中翁一般,穿着一身淡灰长袍。
“老郎中,大朗这是在街上,被一匹疯了的马匹,给撞飞到在地。只是,大朗倒霉的是,正好被撞击在一块尖锐的大石头上,直接刺破胸膛!”
身边,一人连忙满脸急色说道。
“老郎中,大朗如何?还没救活不?还请老郎中,一定要救救大朗!”
“大朗家中还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可就全靠大朗养活呢!没想到,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缝。大郎与我等仅仅只是上个街道,便被路过的一匹疯马,给撞成这!”
“几位稍安勿躁!”
蔡中翁在大都之时吗,经常给一些伤兵们看病。
因此,在昨日分配医院的分院之后,蔡中翁便是凭借着丰富的经验,来到了急救院。
“快,将此人放在手术台上。”
仅凭一眼,蔡中翁便是能看的出,眼前伤者的严重。
因此,在指挥着一众人与学徒们,将浑身是血的大朗平躺着放在半人多高的手术台上。
“快,将此人的衣服拨快,让老朽观看一眼!”
接着,蔡中翁连忙指挥着。
“是!”
听罢,一旁的几个学徒,不管年纪大小,都连忙强忍着肚子中的反胃,缓缓剥开手术台上的那位大朗的衣服。
“嘶……”
顿时,整个病房内,便是接连着出现一阵阵吸气声。
因为,那个大朗胸前,还有腰间,都因为撞击大石,出现两个诺大的血窟窿。
此时,还有一股股鲜血,在往出冒着。
“快,给病人清理伤口,止血!”
见此,蔡中翁也是满脸紧张。
这么的的伤口,要是止不住血,不吃半个时辰,此人必定失血过多死亡。
“小五,快去将老朽的医药箱,给拿过来!”
止血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效果,蔡中翁一咬牙,对着一旁的一个学徒喊道。
“是!”
随后,几个互相之间,那个小学徒便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师傅,您的药箱!”
“打开,拿出里面那罐红色小罐!”
“是!”
名叫小五的小学徒,打开医药罐之后,便从来里面拿出一罐红色的小罐子,连忙将其交给蔡中翁。
“你们都按住此人!”
想到什么,蔡中翁眼色一发狠,不待几人回话,便是将药罐中的白色粉末,撒在大朗身上的血窟窿上。
啊!
顿时,躺在手术台上的大朗,便直接满脸冒汗。
身上,青筋直冒!
“小五,将烙铁拿来!”
见此,蔡中翁继续大喊道。
“师傅?”
小五一阵发傻,满脸不忍。
“快去!”
蔡中翁瞪了一眼,“再不去,此人便会失血而死!”
“是!”
听罢,小五才连忙往一旁跑去。
随后,便是从隔壁一间屋子,推出一件冒着热气的火炉。火炉中,还有一柄柄被烧制的通红的烙铁。
随即,蔡中翁直接拿起一柄烙铁,便对着大朗身上的伤口,下去。
“嗷……”
一阵惨叫上,趴在窗口上,看着屋内情况的一众人,包括朱标在内。
都是看到,大朗昏迷之中,随着烙铁的烙下去,整个人都还在下意识的上下颤动中。
不过,令众人欣慰的是,随着烙铁下去,大朗身上那个一直在留血的窟窿,总算被堵住。
虽然过程有些残忍,但不再流血,便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子。
紧接着,蔡中翁又是拿起一柄烙铁,对着手术台上,大朗身上另一个血窟窿,便是狠狠的按压了下去。
随着一阵滋滋的声音,还有一阵阵青烟冒起。
屋内,便是充满一股难闻的气味。
而手术台上的大朗,在一阵颤动之后,便是缓缓恢复平静。
窗户外面,一众人看向蔡中翁与一众小学徒的眼神,里面变的古怪起来。
“好了,现在只能如此。”
好像能知道那些人的眼神,蔡中翁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随后,整个人也是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