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走了,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呆着?
虽然也可以打电话让岑家的佣人过来照顾,不过就岑翼飞这个状况,他想,可能还是自己陪着比较好......
这一陪,就陪到了凌晨三四点。
总算把那个吵着闹着的人哄睡了,白瑞德顶着一身的酒气,在他家的浴室里冲了个澡。
洗澡时,自然得把脸上的面具摘下来,这一天戴着面具的时间太久,就算那面具再透气,他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苍白的男人脸上,眼角有狰狞的伤痕......
但却无损于他的英俊,反而给他一种战损的凶戾感,又冷,又酷。
他灰黑的双色瞳孔扫过镜中的自己,又拍起冷水打了打脸,总算感觉酒醒了一些。
从浴室里出去前,他原本身上只围着条浴巾,可人都走到门口了,又犹豫了一下,去套了件浴袍。
虽然觉得这个时候他们家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但是谁知道呢?
万一费诗倪和郁陶又回来了,看到他这个样子,会不会有点不好解释?
想起郁陶,男人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一下。
不过,很快又垮了回去。
今天岑翼飞有句话,他还是挺触动的,他说宁可就这样,也不想要骗费诗倪。
于是他也会想,若有一日,郁陶知道他就是言寄声,却还一直假装是白瑞德,留在她身边。
他会不会很生气?
她原本就对自己失望透顶,再加上这么一出,会不会以后都不想再看见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