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泰国,她手头上的人脉有关系网还铺不了这么远。
如果凌锐的朋友最终无法请到那位亲王帮忙的话,她最终,还是要找到白瑞德这边。所以,就算是为了之后着想,现在也不能对他撒谎,至少不能撒一个随便就被拆穿的谎言。
只是,把自己的伤疤亮给别人看,确实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郁陶抬头看了白瑞德一眼,她眼神飘乎乎的,略略带着些说不出来的心疼:“这孩子,有自闭症!”
这个答案,超出白瑞德的预料,至少岑翼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提这一茬。
很显然,那小子应该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抱歉,我不知道!”
“没什么好抱歉的,你不知道而已,而他,也只是生病了而已,但这个病确实比较特殊,所以,他现在应该还不会叫妈妈......吧!”
白瑞德从后视镜里看她,小小的长方形镜子里,只以看到郁陶紧抿的嘴唇,还有因心疼而微微轻颤的眼睫。
他有些心疼......
心疼到想不顾一切地停下来,将他抱进怀里轻轻哄着,可是,他不敢......
从刚才郁陶对‘言寄声’的态度来看,她对曾经的自己也不像是还抱有好感。
在不确定她能不能原谅自己的前提下,他现在还不敢表露身份。
更何况......
白瑞德只手轻抬,慢慢碰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那里,藏在人皮,面具下的伤疤,仿佛在隐隐作痛。
他稳了好一会神,才重新开口:“带去医院看了吗?确定是那个病?”
郁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