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寄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每喘一下，就感觉肺里面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在扎他。

很疼，很难受！

喘不过气来。

他勉强张大被血糊了睫毛的眼睛，一个一个地按着郁陶的手机号。

郁陶手机号，他早就背下来了，哪怕现在神智不清，都能够轻轻松松地按准确。

嘟！嘟！嘟......！

电话，通了。

大约响了六声之后，那边，郁陶接了起来，她似乎是刚才在午睡，所以声音有点惺松的迷糊：“喂？你好？”

“桃桃......”

言寄声叫了她一声。

仿佛没料到会是他打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很快，郁陶的声音变得很冷：“有事吗？”

“能不能，让我......听一听，小布丁的声音？”

“他睡了。”

“睡了吗？那......那真是......太遗憾了。”

额头上的血水漫了下来，有一股淌进了他嘴里，言寄声含着那口腥甜，艰难继续：“还......以为来得及......的......”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慢，慢得郁陶那边变得有些不耐烦：“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想让你帮我把他弄醒，让我......听听他的声音呢？”

这话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

就在言寄声以为是不是她已经不想再理自己，把电话挂了的时候，郁陶的声音重新响了：“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你声音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