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清楚,他现在......”
郁陶有好多话想问他,可一时竟不知从哪里开这个头。
她刚刚从重度昏迷中醒来,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被迫提前剖生了一个儿子,现在孩子有多大了?有没有因为那场手术受到影响?她完全不清楚!
所以,她要问他什么呢?
手,紧紧揪着他的衣领,郁陶想骂他,但最后也只是磨牙道:“带我去见他,带我去......”
“你在流血,得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郁陶根本不听他的,还大吼着:“别管我了行不行?这个伤又不会死人,可我的宝宝......”
她不敢说那个可怕的字眼。
哪怕只是想一想,就觉得心脏似乎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紧了,太痛了,以至于她眼前又开始一阵阵地发晕。
不,她不想再睡下去......
她要坚持住,所以郁陶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她身上没力气,就全都靠向言寄声。
不能晕,她不能晕!
郁陶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心跳。
她是个医生,很清楚现在自己的情况有多糟糕,这不是蛮干就能解决的事儿,如果不强行冷静下来,她可能又会昏倒。
她害怕自己再一睡不醒,所以只能拼命压制着体内奔涌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