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愤怒,无与伦比的愤怒。
双手,死握着轮椅的扶手,过于用力,他双臂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管她做什么,不是自找的么?谁让她非要跟路悠远走的?”
“哎呦~~~这个时候你就别嘴硬了行吗?都担心成这样了,还要傲娇......说句实话能死?”
“你放屁!我才不担心,她~~活该!”
岑翼飞听得无语,只能对着空气干干地翻了个白眼......
没救了,注孤生!!!
言寄声说他一点也不担心,但他还是把郁陶安进了他的病房。
他对自己说,他真的不担心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只是觉得自己又被挑衅了。
还有,路悠远是个什么垃圾,居然敢对他的人下手?
所以,他只是想来看一看那个垃圾到底把他的人弄成了什么样子,这样才好对那垃圾量刑不是吗?
对,就是这样......
所以,他才不是担心郁陶,才不是......
可当他忍着全身上下的痛意,看着病床上连呼吸都微不可闻的女人,他整个心,全都揪了起来。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在疼,但就是疼!!
郁陶的病床就在他的旁边,只要一侧头就能看见她盖在眼睑上长长的睫毛。
她那样平静地躺着,动也不动,若不是身体还在微弱的起伏,仿佛,真的已经死掉了。
言寄声还是没能忍住,他逆着心意从自己的病床下地。
他的伤还没好,到现在起身依旧很困难,每一次都要先半侧的身子,然后再把腿挪下去,用左手的力量撑着自己坐直身体,再直挺挺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