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后,他才悠悠转醒。
睁眼,他第一句话就是:“你来看我了啊?真好......”
郁陶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听他又说:“想吃个苹果,帮我削个可以吗?”
郁陶微张的小嘴闭起来,没说话,只起身过去拿了个苹果。很快,安静的病房里就响起了苹果皮肉分离时那特有的滋滋声......
她们都是拿惯了手术刀的人,上学时甚至给葡淘皮做过打开和缝合的手术。
所以削苹果根本不在话下,轻轻的一转,苹果皮削下来后厚薄宽细都是一样的,螺旋着一圈,削完皮都还贴在果肉上。只须轻轻一拉,直接就削好了,又漂亮,又干净。
郁陶把苹果切成了八等份,中间的果核挖掉,再插上牙签送到路悠远的面前。
生病的男人接过那只装苹果的小碗,笑了一下,说:“还好......”
“嗯?”
路悠远还是在笑,眼眸弯弯的样子是平时郁陶熟悉的那个温柔男神:“我让欣然不要跟你讲,她非要去说,然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回来骂我?结果你没骂,还给我削苹果,我当然要说还好啦!”
他开着玩笑,半点不像个病人,郁陶却生气地睨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瞧过去,路悠远居然觉得心里有点发毛,他拿着苹果碗的手微微紧了紧,心虚地叉了个苹果到嘴里。
他一直在低烧,身体难受,吃凉一点的水果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