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回视着路悠远。原本斯文的绅士今天摘了眼镜,他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望着言寄声离开的方向,眼神里全是恨......
这,不是她的师兄。
郁陶这么想着,人也跟钉在了原地一样,再没能朝着路悠远的方向,多走一步。
路悠远主动走向她......
斯文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的惨笑:“怎么办?你好像又生气了呀!可是总不能就让我眼睁睁看着你被他带走吧?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你也理解一下我啊!”
“就非得伤人吗?”
“看你说的,就凌锐和谢戈的身手,你告诉我除了给他俩打麻醉药,用什么办法能够完全不伤他俩就把人留下呀?”
话到这里,路悠远又淡淡补充:“况且,不这样言寄声不会信的,也就没办法这样轻轻松松留下你了。”
郁陶:“......”
“好了啦,别生气了,我保证他们都是皮外伤,没伤到他们根本,不会要他俩性命的。咱俩都是医生,你要不信的话,自己去检查一下。”
郁陶还真就自己去检查了。
虽然她是脑外科的大夫,但并不是说她精通脑外科,就其他的小伤完全不能治。
她亲自检查了他俩的伤势,又亲自帮他俩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
整个过程,路悠远一直在边上等着,所以凌锐和谢戈牙关咬得紧紧,半个屁都没有放。
谢戈比较通透,知道这时候跟郁陶说什么都不太好,倒是凌锐一根肠子通到底,一直盯着郁陶,几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