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愣了愣......
她本不肯抬头看他,这时却缓缓抬起脸来:“你要回去为沐家收拾烂摊子,却要我跟着你一起?言寄声,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你已经被牵扯进去了。”
言寄声没理会她刻意的嘲讽:“给付强的快递是你寄的吧?沐夫人给我打电话,说她手上有证据,且不会放过你,他们沐家死了儿子,要让你一命抵一命。”
“那让她来啊!”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跟我在一起,我要保护你和宝宝。”他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神情倒是认真。
可郁陶并不肯领他的情:“确定我跟着你会更安全?还是说,这也是你的借口,你其实就是要把我带回北城,交给沐家讨你的心尖宠开心?”
言寄声一下子给气到:“你在胡说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啊!”
郁陶说:“想当初我对你不也满怀期待,可你怎么做的?结婚当晚,你把我扔在宾客跟前,我一个人对着神父,先替我自己说了我愿意,再替你说了,你愿意!”
“你知道吗?每个女孩都会期待自己的婚礼,婚纱是纯洁的,婚姻是神圣的。我也曾像个纯情到痴傻的小姑娘一样,期待着我的王子能乘着七彩霞光来接我,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给你发消息你不回,你让我怀着身孕跪在你家的祠堂里,把我扔在荒郊野外,把我当成赌注,把我......”
事情虽早已过去,但回忆的每一个细节都是刀。
郁陶紧握着双拳,硬气道:“但凡屈靳诚再人渣一点,他完全可以让我生不如死,言寄声,我能活到现在,全凭想证明自己清白的那口气。我肚子里这苦命的孩子,到现在还能存在,全凭他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