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陶先说了。
这一次郁陶是对着言夫人说的。
她语气不卑不亢,并不因为自己现在的处境,而显得懦弱或者没底气:“接着说回刚才的话题,首先,我不是在为屈靳诚开脱,而是不想放过真正的凶手。”
郁陶有样学样,这时也有意瞥了沐雅一眼,但是很快又收回目光,再继续解释自己的理由:“假如大家遭人误导,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屈靳城身上,真凶就会被大家忽略掉,而一旦我们掉以轻心,那人趁机再度出手,可能就防不胜防了。”
这话一出,就连言夫人都愣了一下。
确实,刚才她一心掂记着儿子的伤势,脑子也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想不清楚。
听沐雅这么一讲,本还真认为屈靳诚的可能性最大。
可现在,郁陶这么反向一分析后,她才恍然惊觉,郁陶说的才更加有可能。
言夫人微微蹙紧眉头,反问郁陶:“但这并不能完全排除屈靳诚的嫌疑,你却肯定地说不是他,为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他没有动机......”
郁陶冷静地继续开始分析:“就算非要把海上游轮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讲,那么,当时的情况,最该生气的人难道不是言寄声?屈靳诚明明赢得了赌局,面子赚到了,还恶心了一把人,他大获全胜,又为什么还要对言寄声下毒手?倒不如说,反过来,是言寄声想要干掉他的想法,才更强烈吧?”
“还有,他是脑子瓦特了?又或者跟言寄声有深仇大恨?好处呢?他再坏也是个生意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做?”
沐雅却说:“像他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哪里会想这么多?他们不就是看谁不爽就要杀掉谁吗?要什么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