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似乎在说,想要住进红衣古宅里面去?
这就很让人为难了……
这样一个看上去年纪也不算大的小伙子,为什么会想不开提这种要求呢?
难道去那里面当一个失去了自我意识的下人,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更何况红衣自从归京后便一直在里面闭关,思索思之如梦秘法的后续道路,像这样的一个大活人直接闯进去,能坚持到三个呼吸以上不被抽魂夺魄就算他厉害……
到时候怕是连个没有意识的下人都做不成,直接就要魂飞魄散,死无葬身之地。
顾判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想着要不要干脆就在这里一巴掌拍死他算逑,也省得让人再吃二茬苦,受二遭罪……
不过本着对这个年轻人性命负责的态度,或者说看在荆棘近日来劳心劳力的面子上,他还是摇了摇头,很有耐心,也很温和地拒绝道,“你想住到后宅去恐怕不行,因为那里现在正在修缮装饰,有些危险,不适合让人居住。”
年轻人啪地将手上的茶盏拍在了桌上,面上泛起一丝冰冷笑容,“有意思,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顾判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更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啊,一般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有来有回的原则,所以说你最好先回答我的问题。”
“放肆!区区一个宗门在灵元荒芜之地收录的外门镇守弟子,竟然敢用这样的态度语气和我说话,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年轻人勃然作色,猛地坐直了身体。
顾判微微一怔,好像自从他实力达到一定层次,威势日盛以来,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敢以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了吧……
还有,荆棘那货到底是怎么搞的,不声不响就给他头上安了一个外门镇守弟子的名号,听上去倒是字数挺多颇觉大气,但实际上似乎和某只猴子初登天庭的时候,受封的弼马温属于一个性质。
都是不入眼,不入流的芝麻小官。
他一边有些出神地想着,一边缓缓步入会客厅内,挥手屏退了还在一旁服侍的几人,“你们出去吧,我和这位公子好好聊聊。”
年轻人缓缓起身,戟指对着顾判道“有意思,他们几个虽然实力低微,辈分也低了一些,但无论如何都是本宗的内门弟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门镇守弟子指手画脚了?”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嚣张的镇守弟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么?”
被指着鼻子这样训斥,顾判是真的有些愣神。
他倒并不如何生气,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只怼天日地草空气的泰迪,在这里无能狂吠。
不过,比起这位白袍小将的聒噪,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属下的荆棘修士,到底把事情安排好了没有。
荆棘他……是吃含羞草长大的么?
胆子竟然小到了这种程度?
他到底和这个小伙子是怎么接洽的?
两人见面后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真应该让荆棘跟着过来,看一看他面对着这种情况又该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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