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书陋狗有些迟疑地晃动了一下身体,对此持谨慎的赞同态度。
但顾判却一下子就兴奋起来,直接从地上挑起,一手拎着还难受不已的血书,另外空着的那只手已经揪住了血书里侧的几张页面。
“减肥这种事情啊,对于某些女人来讲,简直是无法完成的目标,但对于你而言,却绝对不会存在这样的问题……”
刺啦!
顾判稍一用力,已经是从血书内面撕掉了好几张书页。
然后毫不犹豫便又撕掉了更多的页面。
“狗子啊,减肥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就和野狗掉毛一样,简单到了极点!”
嚓嚓嚓嚓嚓!
顾判手上动作一刻不停,接连从血书内扯掉了十多页泛着血色光芒的纸张,而后扔垃圾一般将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舒服,反正是颤抖不已的陋狗丢到了自己怀里,兴致盎然地开始了在那些刚刚被他收集到的页面上写写画画的工作。
数个时辰后,他又重复了一次之前的动作,将自己已经枯竭的符纸补充到了堪称“富裕”的程度。
在顾判“无微不至”的“关怀”下,陋狗终于又恢复了正常,甚至比最开始时还要“健康”许多,虽说书页比刚刚吃撑时少了一些,但看它现在那个油光水滑的模样,就知道此货的状态绝对比以往要好上很多。。
看着手上一叠品相绝佳的空白符纸,顾判心情大好,不由得就将缩在怀里似乎在呼呼大睡的血书又拎了出来,“狗子,你是不是还消化不良啊?”
“千户大人明鉴,属下如今已经不再撑着,相反还有那么一点点饿,迫切需要有灵鲜血补充消耗。”
“这样啊,那真的是太遗憾了,不过你也不要伤心,等主人我的斧头再次开张之后,你所担心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明不明白?”
“陋狗……多谢顾主人垂怜。”
顾判一边聚精会神研究着最后一点还没弄明白的符纹线条走向,一边毫无诚意地安慰着身心受到了极大“伤害”的陋狗,“真的不用担心自己吃不饱,跟着顾主人混,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我又不是那些万恶的资本家,整日里就会喊什么九九六,在我手下,只有零零七,没有九九六!”
“陋狗……感动至极,唯恐辜负主人之大恩大德!”
“没关系,你只要听话就好,正所谓有钱大家一起赚,有肉你吃,我只要喝点儿汤就好,明白了吗?”
“明白!陋狗别无他求,唯望主人时时垂怜,时时保护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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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顾判终于从地下空间内出来,先是惊讶至极地在再度充满活人气息的沽陵城内转了一圈,用“缴获”的大量金银好好吃了顿大酒,又在恢复营业的客栈中呼呼大睡了一觉,醒来后便直接告别了这座充满了隐晦伤痕的城池,一路朝着正北方向而去。
七日后,他终于站在了那座未曾窥得全貌的雄伟城池近前,迎着初升的朝阳远远眺望着数里外那座象征着整个大魏权力中心的高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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