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大越之行(8000)(2 / 2)

“很重要。”徐白非常确定的回答道。

来自遥远时代的进度条,以及有关于资源枯竭的秘密。

当二者叠加在一起的时候,冒一点险是值得的。

他也只说了这三个字,多余的没去解释。

“什么时候走?”升幽王问道。

徐白想了想,道“今晚上吧,轻装上阵。”

越早越好,早点去也早点回来。

升幽王没有再说话了,既然徐白已经决定,他也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往上面一报就行了。

当然,这一切得等徐白走了之后,要是现在就和上面说,等上面通知下来,再让徐白走,估计徐白是走不了了。

他是最了解他那位老哥的,他老哥把徐白当宝贝一样护着,自己要是真遵从规矩办事,可能徐白根本就走不了。

当然了,事后肯定会让他老哥生气,甚至会破口大骂他,但这些不重要了。

真正的男人应该脚踏大地,头顶青天,让自己的足迹遍布天下,让自己的声名远扬,这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

天天龟缩在一个地方,那称得上是什么男人?

徐白走了,走得很干脆,在走之前,他已经改变了容貌和体型,并且换了一件衣服。

走得悄无声息,也没人知道,不过在走之前,升幽王专门给他安排了一个地方。

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徐白,而是一个行商,专门负责倒腾大越国和大楚国的各种东西。

就算是在战乱的时候,这些行商也是存在的,所以并没有人去管他们。

徐白没有带上一品傀儡,那玩意儿实在是太碍眼了,寻常人看上一眼,就很容易和自己产生联系。

只要和自己以前身份有相同的地方,都会让他有暴露的可能,所以徐白尽量避免。

一匹马,一个人。

他现在扮演的可不是蜕凡境的高手,所以马儿必须带上。

现在这副轻装上阵的模样,反倒是让他有种追忆感,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策马奔腾的时候。

他没有和楚玉说,毕竟这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骑着马享受着马上的颠簸,徐白一路前行,最后来到边关处的一个小镇子里。

通常行商们都是要从这个地方走的,所以徐白也是从这个地方前往大越国。

检查特别严密,而且这里的防守非常之厚重,可以说,在整个边关这里是布兵最严的地方。

徐白这次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就带了一张人皮和一本书,都是从遗迹中得到的。

被检查的时候,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把这两样东西给掩饰过去。

身上没有带货物,就带了很多钱。

徐白说的是出去采货的,而不是去卖货的,所以这样也能说得通。

很快,他便通过了检查。

不得不说,在检查的时候有一样东西起了重要的作用,在离开之前,升幽王给他的。

一颗丹药。

这丹药能够隐藏他的实力,大概能够有十天的时间,就算是高明的高手,也根本发现不了。

不过十天之后,药效就会没了,但对徐白来说不要紧。

到时候随便找一处地方,改变一个身份,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

把自己变成一个行当中人,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很快,他便通过了检查,跟随着上百个人,朝着大越国的方向走。

这些都是行商,也都是去大越国办事的。

像这种要翻山越岭的事情,人们当然都是喜欢抱团的,徐白也不想表现出自己的异常,所以跟在后面。

走的不是阴驿,而是官驿,毕竟这些人也不是行当中人,都是商人而已。

人群很多,有的商人还带着货物,马车之类的,有的人则是徒步而行,还有的人是骑着马,所以人群自然而然的,因为速度原因而被分成了几个部分。

徐白骑着马,自然是和有马和马车的人走在一起。

有的马车,还请了一些行当中人作为保护,在这个世界钱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行当中人也不能免俗。

徐白骑在马上默默的跟着,怎么说也是官驿比起阴驿那种走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官驿就要开阔很多。

有的商人由于经常做这一行买卖,所以彼此之间也都熟悉,三三两两的闲聊着。

徐白没有说话,他的面孔很深,当然了,做商人的,有些生面孔也是正常的。

他不说话,可不代表着没人和他说话,商人逐利是本性,这时候前往大越国的大多都是些卖家,采购的很少。

少便代表着特殊,更何况是去采购,没有利润,为何要去采购?

所以有些眼尖的商人,便把主意打到这些去采购的人身上,找着机会和他们闲聊,想要探听一些商机。

“老弟,我在这条道上走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你,看来你是头一次做这个生意啊。”一个中年商人穿着绫罗绸缎,骑着一匹马,跟在徐白身旁。

别看这中年商人大腹便便的样子,但其实马术精湛着呢。

干任何事情都有风险,行商的风险更大,最简单的就是那些劫道的山贼。

有的时候为了保命,这马术可是必须的。

徐白并不想去搭理,但碍于目前身份的原因,还是时不时的答应两声,不过要提起一些商机的事情,他便闭口不言。

有个狗屁商机,这些人可精准了,自己随便编一个出来,恐怕还有漏洞,索性便不提了。

这个时候不提出来,反倒是最好的,毕竟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利润熘走。

中年商人名叫钱来,很俗的一个名字。

他见徐凡没有说话,反倒是勾起了兴趣,滔滔不绝的说着。

甚至还打保票,如果徐白能够说出来,这一行买卖他们合作,利润必定会比现在更高。

信谁都别信商人那张嘴,那张嘴能够把天上的月亮都给说下来,徐白只是满口答应,但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钱来心中也是疑惑,面前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没有多大,但却极为油滑。

无论他怎么探听,也探听不到丝毫消息,但越是这样,越是激起他的兴趣。

商人逐利是本性,他当然不会放过。

钱来还在滔滔不绝,徐白就当听个乐子,一边驾着马,一边听着。

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走的时候是晚上,而这个时候又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已经临近深夜。

前方的车队渐渐停了下来,徐白也跟着停下。

耳边已经没有了噪音,钱来说了好久,见徐白还是闭口不言,他也不再说了。

徐白见到车队停下来,心中正是疑惑之时,就见到最豪华的一座马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碧绿的裙子,头发高高盘起,用一根翠绿的簪子缠绕着,显得雍容而又美丽。

徐白知道这个女人,在来的路上,已经听到不少人谈论过。

钟如琴,钟家的大女儿。

要说这钟家,也是专门行走边关的一个行商,但却是一个富有的家族。

即使比起一些京州府道的名门望族来说,这钱财也不会少。

但很遗憾的是,他们并不是行当中人,在身份上始终会低上一些。

钟如琴是种家的大女儿,本来已经嫁作人妇,嫁的还是一位朝廷官员。

但没想到在嫁过去的当天晚上,还没来得及行洞房之事,那位朝廷官员便毙命了。

经过午作的查看,才发现是由于心跳过快而死,具体的情况就是在揭盖头的时候,见到了钟如琴的容颜。

自那之后,那官员的家人们便认为钟如琴是个不祥之物,把她扫地出门。

钟如琴回到家里,也备受家中的责任,但她并未当回事。

由于以前嫁作人妇,虽然未经房事,但她仍然将头发高高盘起。

在家中受到各种指责之后,她便做起了行商生意。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竟然做得风生水起,把以前的所有指责全部都化作云烟,成了家中的顶梁柱。

说句实话,在徐白眼中,这个钟如琴确实漂亮。

乌黑长发,杏眼如水,峨眉如云,嘴如樱。

光是那流转的眼波,就能够让人心旷神怡,再加上那一身成熟的气质,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很润,真的很润。

徐白又瞧上两眼,便从怀中拿出书,看了起来。

既然停了下来,他也没有去问,因为很快就会得到答桉,果不其然,钟如琴在下来之后缓缓开口。

她的声音很小,很温润,听在耳朵里带着成熟的韵味。

一旦远了,便没人听见,但徐白的实力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天色太晚了,就算走在官道上也很危险,我以前走行商时,前面有一座破旧的院子,刚好可以歇脚,你告诉大家,让大家跟随着去吧。”

钟如琴是对着身旁一个武夫说的,这武夫是她请的人,她还请了不少,用来保护这一趟行商之路。

武夫点了点头,抱拳行礼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将话重新说了一遍。

行当中人开口,自然声音传得很远,所有的人也都听到了。

在场的人都没有拒绝,毕竟都是些普通人,还是安全为上。

徐白觉得自己也不能表现出怪异,所以也就跟在后面。

车队又缓缓开拔,行走在黑暗的路上,月光洒下,充当了唯一的照明之物。

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之后,前方出现一个破落的院子。

院子还真是破落,从外面看去,就有一种荒废多年之感,月光照射之下,就连大门也只剩下半扇。

钟如琴一直坐在马车上,在前面带路,当到达目的地之后,马车停下。

一个小厮拿着一张圆凳,放在下面,钟如琴扶着马车的边缘,小心翼翼的踏在凳子上,走了下来。

软软糯糯的声音再度出现。

“这便是小女子多次落脚的地方,也算是能够度过今晚了,免遭豺狼虎豹的威胁。”

众人点了点头,在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住的地方就不错了,虽然这么多人也住不下,但至少不是树林子里。

接着众人就走了进去,三三两两的抱团,生起一堆堆的篝火。

院子也不大,人太多了。

家丁马夫甚至那些被请来的行当中人,就守在外面,看守货物,或者做点其他的事。

徐白也跟着走了进去,自己找了个角落坐下,也没有和其他人扎堆。

钱来又凑了过来“小兄弟,不如去找个房间吧。”

在院子里还是蛮空旷的,头无片瓦,要是进到房间里,至少还能够感受到些温暖。

徐白摇了摇头,婉言谢绝,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钟如琴的身上。

钟如琴身上披了一件翠绿色的披风,紧紧的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但能够随着走动,看到腰背处的弧线。

她没有和这些人一起,而是走进了最大的屋子。

在场的人也没人说什么,毕竟这里都是人家带过来的,而且要论谁有钱,钟家确实有钱,没人会去得罪,毕竟也没有利益去得罪。

钱来也发现了徐白的目光,误以为是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不由得笑道“凭小兄弟的模样,若是能够入赘钟家,那便是娶个寡妇,也能够顺风顺水。”

徐白道“你想多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他又不说话了。

钱来讨了个没趣,他也不再多说,回到自己的位置,靠在墙上,闭目沉睡。

徐白没有睡觉,拿出从鲹那里得来的书,缓缓地看着。

书上的文字他看不懂,是遗迹里面的文字,但不妨碍进度条的增长。

进度条缓慢的增长着,月色越来越亮,黑暗却越来越浓。

那间最大的房屋里,房门紧闭着,亮起幽暗的灯火。

在灯火的照耀下,有一道影子照在房门的窗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