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件的组成部分太细致,以至于我们现在的机械厂所需要加工的东西太多太繁琐,而且很多零件和我们的技术方向不一致的。例如曲轴轴承,上面用的材料我们都没办法加工。还有那变速箱、后桥尾牙差速器等,完全可以重新建立一个工厂进行专门的制作。”
“恩,你是说重新建立专门的工厂?”
“对,例如在变速器、差速器这些需要大量齿轮的地方,完全可以建立专门的齿轮厂进行专门的加工,象各个不同种类的轴承,也可以建立专门的轴承厂进行生产。”
“恩,你的建议很好,我会向总经理汇报,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几个,我这随便写了点,您帮我一起递给总经理吧。”
“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后面还有更重要的工作,要注意身体哟。”
“没事,我身体棒着呢。”
“我是说另一方面,别给你的小老师给吸干咯。”孙立达突然开起了韦德顺的另一个玩笑。
“哪有”韦德顺虽然小声地辩解道,但脸还是红到了耳根。
孙立达说的小老师正是韦德顺从长沙招来的那个女学生,当初那个女学生在签了合同后也有些后悔,但出于作人的诚信和对宣传单上介绍的兴民公司的好奇女学生还是过来了,但没想到一到学校的大门口就遇到韦德顺豪哭的场面,一时间对这个对自己尊敬有度,在路上不卑不亢地男子突然这么毫不掩饰地伤心大哭感到了好奇。进了公司没多久,在她有心的打听下,没费什么力就知道了这个男子居然是公司在机械方面的首席技术员,不过这个头衔并没有对小女生产生多少想法,因为对于她们这些学习文科的人来说,这些手工匠们再怎么厉害也是个手工匠。
但让她吃惊的是这家伙居然写出了一张颇有内容深度的打破傲慢与偏见的文章,这让她重新开始审视这个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只要不加班有空就会来学校学习的人,好奇心下,她忍不住也写了一张海报,内容就是对他前面海报中的一些思想进行驳斥,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又写了一篇来贬自己,小女生一气之下便和他杠上了。
不过经过近一年的交锋,小女生又在这个务实、实干的环境中受到的影响,两个笔友在论证里面的讨论已经少了很多的火yao味,更多的是对于事件本质的探讨和交流。再加上有一次,当一个从南宁过来的文科生讥笑技校生是无用并毫无出息时,韦德顺当场质问这个文科生他能做什么。
这个文科生开始只是引经据典地讲述文人治国论,但韦德顺毫不犹豫地摆出了宋、明、清是这些酸儒们误国误民的案例进行批判。后来这个文科生恼羞成怒,亮出自己是正牌学生,讥骂韦德顺是草民跟班生时,韦德顺当即出了一道为什么螺旋桨能将水、空气往一个方向推进的问题,这名文科生当即哑口无言只能听着韦德顺胜利的讲解。最终韦德顺赢得了这次争论的胜利,但却流下了的泪水,他的朋友问他为什么要哭时他说:“我虽能赢这一次的争论,但中国太缺少务实实干的人了,都是在学着华而不实的文学类,多少年了,难道还不能证明那些酸儒的文章能阻挡列强们的子弹和大炮吗?”
这句话让一直在围观的小女生产生了强烈的震撼,当晚,她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寄给自己的老师,询问自己所学的真的能救国救民吗?第二封就是寄给韦德顺的,她不想再每周一次地等待与韦德顺的交流,她想更多的了解这个公司,了解这些人的思想,更想了解韦德顺他个人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个人跳过论证直接的对话产生了更多的碰撞,也顺带产生了各种的火花,其中就有爱情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