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心中念头一动,开口对薛万彻道:“薛大将军,陛下东征未还,太子还在洛阳监国,你兴兵攻玄武门是何道理?当年令兄下狱,太子还曾出言为令兄说话,令兄能陪葬帝陵,如此厚追其中也有太子出力,可如今太子不在,你竟兵逼我们母子,你就是这么回报太子之恩的吗?”
当年薛万均因失职下狱,朝中为薛万均出声的人不多,而李恪就正是其中之一,这些事情薛万彻是知道的。
薛万彻是莽夫,但同时也是重情义的,李恪虽然对薛万彻没有恩情,但对其兄薛万均却有恩情,被武媚娘这一说,薛万彻的老脸顿时红了一大片。
薛万彻道:“太子妃误会了,末将此来只为拨乱反正,非是要为难太子妃和小郡王。”
武媚娘道:“拨乱反正,你拨的是什么乱,反的是什么正,是要反父皇还是要反太子。”
一边的李元昌见薛万彻有些呆愣,知道事有不妥,生怕再被武媚娘说下去策动了薛万彻,李元昌忙道:“自然是太子,太子趁陛下重病昏迷,把持朝政,我等自当出兵勤王。”
武媚娘闻言,反驳道:“陛下现在河北,你要勤王自当往河北勤王,来攻玄武门作甚?”
李元昌道:“太子已伙同李绩和李道宗,意欲劫持陛下,我等自当入宫夺天子印玺,拨乱反正。”
武媚娘轻笑了一声,不屑道:“天下人皆知,李绩和李道宗乃父皇爱将,岂会伙同太子谋逆父皇。更何况太子对父皇忠心耿耿,又怎会生谋逆之心,你口口声声说太子谋逆,又可有证据。”
李元昌若真有证据,早就拿出来了,此事本就是他臆造,既无诏书,更无圣旨,不过李元昌当着众人的面又怎会承认此事。
李元昌硬着头皮道:“护主勤王此乃人尽皆知之事,何需证据。”
比起鼓动人心的本事,李元昌如何比得了武媚娘,李元昌说着,生怕再这么拖下去越来越多的人会被武媚娘鼓动,于是高声道:“众将士,太子妃伙同太子谋逆,意欲篡位,还不速速破门,将他们拿下!”
李元昌一声高喝落地,玄武门外却安静地叫他尴尬,身后的禁军士卒都站在李元昌的身后,一动不动,甚至有几人还往后稍退了几步,仿佛是要和李元昌撇清关系一般。
禁军士卒都不是瞎子,不是傻子,方才武媚娘的话正中要害,哪里还有人听信李元昌所言,再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攻打玄武门。
李元昌见状大急,忙抓住薛万彻的手臂,道:“大将军,还请快些喝令士卒上前,只要破了玄武门,高官厚禄唾手可得。”
薛万彻站在玄武门下,看着固若金汤的玄武门和城上的李璄,叹了口气。
薛万彻是知兵的,如果武媚娘和李璄未来,他一定还有破门的可能,可就在李璄和武媚娘出现之后,他们的胜算就已经微乎其微了,到了现在,兵无战意,就算他仗着多年积威,强令攻城也是全无破城的可能了。
薛万彻咬了咬牙,叹了口气,甩开了李元昌的手,翻身下马,拜在城下,对李璄道:“末将为人所蛊惑,方才悔悟,此番请降,望郡王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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