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德看的头皮发麻,有心要跑,却见那熊孩子直接将敌手镇压了,五花大绑,取出一口大鼎要烹饪,连同兵器一起煮着吃。
“无量他个天尊的,你不要过来啊!”
他心头一跳,正见那熊孩子绿油油的目光望来,不由嚎叫着逃窜而去。
“桀,桀桀,桀桀桀!吃掉!吃掉!统统吃掉!”
此时,诡异的笑声响起,环绕左右,那熊孩子直接扑了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
“啊!老古救我!老黑救我啊!”
山脉间,宫殿废墟中,一声惨叫拉的很长,很悠远,逐渐澹去。
与此同时,大赤天边疆,至尊殿堂。
躺在悟道古茶树下的黑皇动了动,耳朵忽地立起,抖了抖,好似听到了什么。
“怪了,本皇竟然入梦了,还梦到人宠遭灾,在求救,看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他太在意了。”
它甩了甩尾巴,又闭上了眼睛,自从开辟了黑皇道后,进入梦界修行的时间便越来越长了。
那里最适合它,拓宽进化路。
“虽然轨迹变得有些奇怪,但也算是大差不差。”
当听到那桀桀桀的怪笑声时,李昱直接默认是黑皇的锅了,这家伙带孩子果然引发了可怕的连锁反应。
可怜的小德子,难有翻身之日啊,他才出世乱古不久,黑皇都已是仙王了,现在还要被熊孩子欺压剥削,也不知回去能否长进修为。
回乱古受罪来了属于是。
啪!
正说着,她好似感应到什么一般,有些不满意,忽地探手入祭海,对那里兢兢业业映照的紫晕至高脑袋来了一下,打的对方很懵。
“这么慢,你在偷懒吗!
你要是不努力,我怎么收祭海?你要是不努力,我怎么变强?
你要是不努力,我怎么去大祭?你要是不努力,我怎么获利?
你这个年纪,你怎么敢偷懒的啊?”
李昱展现剥削嘴脸,站在起源史河至高点上指指点点,痛斥紫晕至高的不作为,一点没有敬业精神。
我镇压你是让你来享受的吗?
映照!给我玩命的映照!
紫晕至高很悲愤,也很委屈,一下子转过身···化悲愤为力量,更大力映照起来。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打又打不过,自爆又没机会,只能苦命的被剥削,总比彻底永寂好吧?至少活着还有希望。
“有希望,才有动力。
吊着一线希望而不给予,可比绝望下的劳动效率要高得多。
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才是最挠人的,呵呵呵。”
不朽天阳普照,为世间带来希望与觉醒;李昱面露慈悲色,转身向着厄土方向走去。
现在效率慢了,至高没有劳作的积极性,需要去物色新劳工了,带回来压榨一番,都是熟人,说不得能促进映照效率。
唉,为了诸天和平,我真是操碎了心···李昱不禁感叹,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忙碌才是常态。
闲暇之余就安排熊孩子,扔锅黑皇,逗逗洛天仙,再去厄土收割一番,赤色大祭前再来次小祭,点缀色彩。
主祭者的生活就是这样朴实无华,且枯燥。
黑雾遮天,有曙光洒落,铺展在她前进的轨迹上,后方漆黑一片,紫晕至高苦苦映照祭海,发光发热,让那轨迹愈发稳固清晰。
厄土,诸至高莫名心中一颤,有了莫名的不详感,出手推演,可有找寻不到什么痕迹。
“古怪,这段岁月双方都很克制,不该有变化发生才是。”
黑血主祭者自语,感觉有些不对劲,也就在此时,厄土外传来了剧烈的震荡之音。
轰隆!
诸族群都被惊醒了,只见那厄土外犹如星海决堤般汹涌来漫天赤霞,若惊涛拍岸砸落,简直天崩地裂,世间万物都要凋零了,可怕到极致。
刹那间,此地大爆炸,这片虚空像是承载不下的那种侵蚀物质。
赤色,再临!
“赤色纪元大祭,又要到来了吗?这才多少年,怎么如此快!”
“又一次大祭吗,不可能,诸至高皆在,谁能如此肆意张狂?”
“这段岁月我们都在蛰伏,不应该啊,他有何缘由动手!”
各族惊恐,再颤栗,当初那一场赤色纪元大祭,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
整个厄土损失了两成,包括生灵与历史,是从未遭受过的可怕变故!
如今,那位赤色主祭者又要掀起了吗?
哗啦!
赤潮汹涌,一股莫名的气息弥漫,无比的瘆人,让此地变得难以想象的恐怖;大地在脉动,山川在扭曲,高天艳艳一片如血,压得人心中沉闷无比。
一时间,诸天颤栗,万界都要坠落了,要崩开了!
不详族群的生灵们面色惨白,惊惧的看向厄土入口处,那里虽在喷薄赤潮,但实际上却是一片黑暗,幽邃到吞噬念想。
黑暗中,赤色物质浓郁的化不开,每一次喷薄都震动他们的心神。
嗡!
就在此时,黑暗尽头,悖论之光普照,不朽天阳升腾,让人毛骨悚然,那是一尊赤金色帝座,有身影雄踞其上,睁开了眸子!
黑暗吞天噬地,唯有一双猩红眼眸大到无边,在古史起源点睁开,冷漠而无情,残酷而慑人,俯视万灵!
“何苦呢,何必呢,都逃不过。
大祭轮回间,需要小祭来点缀。
诸位,奉献吧,在血色中取悦吾。”
赤金帝座上,可怕存在开口,像是在坐在万古时空之上,起源古史的尽头,对万灵传下法旨,高高在上,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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