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不走是我的事,你用你好心提醒,”容恩转过身,同她面对面站着,“你如果是在等他的话,就在楼下等吧。”
“你凭什么......”
“容爱。”南夜爵本来就在回来的途中,接到王玲的电话,自然是加了速,“你怎么过来了?”
“爵,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个大房子里面,去哪都不告诉我,我害必,睡不着......当然就过来了。”容爱穿着拖鞋走到南夜爵身边。双手挽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几下。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你答应过伯母要好好照顾我的,对了,这位是谁啊?你还没有给我介绍呢。”容爱扬起下巴,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正向容恩。
她将手里的被单扯过来,容爱话里面的意思很明显,能这样明目张胆进入御景苑的,自然是同南夜爵关系匪浅。她双手将新的这被套抚平,动作不急不缓,眼底一潭清澈。虽然旁人看不出她此时究竟在是怎么想的,但容恩不断重复的那个动作,已经暴露出她内心的紧张。
南夜爵瞥了眼,目光很淡,他随口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容爱从这模棱两可的答案中嗅到一丝异常,她鼻翼轻哼,虽然已经猜到什么意思,却依旧扬起嘴角道,&qu;爵,你养起不的女人真多,她也算一个吧?“容恩塞在被套中的手僵住,紧紧握了起来。
南夜爵什么都没有说,在她看来,他不说,便是承认了的。
男人带着容爱下楼,王玲走入卧室内,”容小姐,这些事情你吩咐我就行了,干嘛亲自动手呢.&qu;到了楼下,容爱的双手还挽着南夜爵,他狭长的凤目瞥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恩,跟 我玩,你还嫩了点,回去吧。”
容爱撅着嘴,“爵,你说什么呢?”
南夜爵将双手抽出来,“以后这儿你就别来了,容爱,你和我不是一两看的交情,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能由着你别的,但这个御景苑不行,这儿是我唯一能过上平凡日子的地方,懂么?”
容爱眼里有不甘在溢出来,她双手握在背后,脸色有些难看,“我不过就是在那儿呆的无聊了,既然这样,我这就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改天送我礼物作为补偿。”
“好。”南夜爵答应的很爽快,他对钱向来毫不吝啬。
容爱走后不久,王玲便下了楼,南夜爵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去到二楼,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容恩才下来。
客厅内静谧无声,王玲也习惯了,这就是他分们二人每天的想处方式。
吃完饭上楼,洗过澡,南夜爵关灯的时候,容恩已经背对着他睡了。不知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寐,他能听到容恩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房间内依旧是一片死寂,黑漆漆的,容恩睁开眼睛,她侧躺着不敢发出什么动静,这些日子来,南夜爵几呼没有主动和她说过话,她也就没有开口。
其实,容恩的心头始终压着块很大的石头,在得知阎越走时的真相后,就一直压得她窒闷喘不过气来。
她翻个身,能感觉到整个床都在动,她平躺着,动作变得小心翼翼,手臂碰到男人的后背,他呼吸沉稳,应该睡着了。
“南夜爵......”她的嗓音哑哑的,鼓足勇气教才喊出男人的名字,但对方丝毫没有反应。
容恩辗转难眠,最后,面对着男人的后背开口道,“对不起......”
那一声幽然歉意,直入男人的胸口,但他还是如先前那般,纹丝不动。容恩知道他是睡着了,确实,她也只敢在他熟睡后才说出这样的话,一句对不起算得了什么?它偿还不了那一枪带来的重伤......
容恩翻个身,两人背对背睡着。
男人睁开了眼睛,虽然四周均是黑漆漆的,但一双眸子在黑暗中显得尤为亮炽。
他俊脸枕在手臂上,对容恩,他没有别人想像中的那般深恨,当初是他自己爱上的,如今再怎么时过境迁,南夜爵心里残留的,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怨。
它深深盘踞在男人心底,挥之不去。
过了许久后,容恩也睡了,正在模模糊糊之时,却感觉身体很重,好像是被人给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