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李阳才开口,而他说出那话以后脸色变得异常无奈与释怀。不再去理会钱在野径直往灵堂外走去。
钱在野没有阻拦,因为他也明白李阳这是在为自己腾出空间来,钱在野看向一旁还在探个头的明净道人。
“国师啊~”明净道人看着钱在野不怀好意地朝自己笑,像被猫盯上的帽子一般。
“天师客气了~叫我在野就好~”钱在野学起明净道人的语气来。
“在野~”明净道人试探着,“贫道记得我还有几个晚辈要去打骂一下~便也先行离去了~”
“等一下嘛~天师~我记得我好像有些东西被天师代为保管着~”
钱在野一把拦住明净道人,后者听到这话一开始有些懵,但旋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支支吾吾着。
“在野啊~是何东西呀~贫道身上身无一物呀~”
钱在野眼神微微眯起,但还是笑着,他也没有多说啥,只是将右手伸出,而下一刻,明净道人的脸色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在野~国师~这是道门的东西呀~”明净道人只感觉自己怀中被自己原本捂得死死的地方此刻开始鼓动了起来。
“欸~天师~这东西道门多的是~而且这还是明空道人‘送’我的~天师还和小辈抢啊~”
钱在野在“送”这个字上格外加重语气,看着明净道人强装镇定,拿手静静拿着,钱在野无奈得摇了摇头,只是右手稍微四指向内弯了弯,做了个招引的架势。
“国师~”还没等明净道人用其他镇压手段,一把桃木剑便从他怀中“咻地一声”飞了出来,落在了钱在野的手上,桃木剑看着平平无奇,可整个剑身此刻已经是那浓重的鲜红之色。
圣人之血,凡器练神。
“唉~”明净道人脸上满是沮丧,他原本以为钱在野不会记起这个事情来的,自己也便疏忽了,现在想来懊悔不已,这连着好几天怕是都要睡不着了,早知道如此刚才便立马开溜才对。
“谢天师~替晚辈保管了~”钱在野作揖行礼,他脸上越是笑得开心,在明净道人眼里就越来气。
“你小子~哼~气死贫道算了~”明净道人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愤愤不平地说着,起身准备扛起那古琴离开。
“天师~天师~”钱在野也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挡在了明净道人身前。
“你~又要干啥~”明净道人看着钱在野讲桃木剑收起,向自己靠过来,满脸警惕。
“这晚辈想着~既然收了道家的桃木宝剑~那理应帮回礼~情分虽小~但不能不报呀~”
钱在野依旧和明净道人一个说话方式,明净道人微微皱眉感觉钱在野没啥好话要讲。
“你要怎么报~”还没等明净道人有什么反应。只感觉到自己双手忽然一轻。那原本拿在上手的古琴被钱在野给一把抢了过去。
“看到天师古琴有损坏~晚辈深感悲痛啊~刚好~晚辈认识几位能工巧匠~其中不乏制琴好手呀~让晚辈帮天师这个小忙吧~”
明净道人听这钱在野张口就来,明抢还依旧有理有据。
“不~”这位平常最为顽童脾气的老天师刚准备拒绝,想去拿那挚爱的古琴。话还没说完,便被钱在野一把拎了起来。
“用”字还没说出口,便已经被扔到了灵堂之外,屁股被扔得生疼。
“都是晚辈应该做的~”看着马上就要暴起的明净道人,钱在野二话不说把灵堂的木门重重关了起来。在这之前还不忘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
门内,钱在野拿那古琴死死抵住;门外,明净道人破口大骂起来,他这辈子就没受过这股子气,自己的古琴就这么被抢走了!以前只有他抢别人东西的份。
可他不管怎么推门就是推不开,而且他又无可奈何,这是道家灵堂,他不可能把灵堂给破坏了吧,要是那样明能道人和明空道人就能一人一剑砍了自己。
“狗屁圣人~猪狗不如~”明净道人在门外变着花样没有任何一个词是重复,持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之久。
而钱在野却丝毫不在乎手里把玩着那把浸润自己鲜血的桃木剑,便不急不缓地向着灵堂内走去。
从外看来古朴无比的小屋,内部却是格外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