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向瞎子说了下之前的经历,问他是怎么下来的。
开启入口的机关必须得献祭,难道又有人死了?
瞎子表情有点怪异,说“我见过高战和你那个新收的‘小弟’了,但我可不是从那火炕下来的。我按照方位找到了另一个入口,不过那入口的机关得是从内部才能触发。你猜,是谁替我开的‘门’?”
“郭森?”我试探道。
刘瞎子精通风水堪舆,能找到其它入口不奇怪。
但是,我嘴上说替他开机关的是郭森,实际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
刘瞎子摇摇头,说“我见过郭黑脸了,但接我进来的不是他。你也别瞎猜了,我要是不说,打死你也想不出是谁。嘿,替我开门的,居然是你家那条单身狗!是肉松!也是真邪了门了。都说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这话是不假,可肉松就是条土狗,难道说跟着你日子久了,有成精的趋势了?我跟你说,要开启那机关可没那么简单啊。”
“它不是成精了,是……”我挥了挥手,“这事回头再跟你解释吧。你见过郭哥?他人呢?”
“他进里头找人去了啊。我留在外边把风,听到有人来我不就躲起来了嘛,哪知道被针扎了屁股……”
“得亏你出声了,不然可就不止是‘打针’了。”甄意外随手将一把手术刀丢在桌上。
欧阳若近在咫尺,我也顾不得给他们彼此介绍了,只向瞎子一招手,径直就进了输液室。
“瞎子,你不说郭哥进来了吗?”
“他是在里头……”
随后跟进来的刘瞎子看到输液室内的情形也愣了。
因为这诊所是厂房改的,分隔的房间都比一般的诊所隔间要大。
即便如此,近六十平米的输液室还是一目了然。除了靠墙的一排输液椅,就是两边铺了白褥子白被单的架子车,却是连个鬼影都没有。
甄意外闻声走了进来,环视一周,喃喃道“真见了鬼了,送来的时候没半点动静,走也走的悄无声息……”
跟进来的纱织指着一个角落说“会不会是你们的朋友把人带走了?”
这里以前不是什么正规的工厂,虽然后来做了隔断,但输液室除了内部的连通,还有另一扇直接通外边的门。
纱织指的就是那扇门。
“不可能,这扇门是从外头锁死的,我都没钥匙。”
甄意外边说边走了过去,伸手只一拉把手,那门居然一下就被拉开了。
“妈的,锁被撬了!”
我和瞎子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即便是找到了欧阳若,郭森也绝不会连吭都不吭一声,撇下在外边放风的瞎子独自行动。
而且通往外边的门,是用老式挂锁从外边锁上的,除非使用暴力,从里边无法打开。
眼下看来,那挂锁上还有硬物撬开的摩擦痕迹,摆明是有人从外头开的门。
我问瞎子“就你一个人来的?”
“就我一个,佳音说了,别人来帮不上忙。”瞎子挠了挠头,“我是不知道郭黑脸咋回事,可我有预感,再过一会儿,咱们得有一场硬仗要打。你最好先做好准备。”
“我已经准备好了。”甄意外转过身,敞开了白大褂。
在他身前多了个皮革缝制的胸包一样的分格皮囊,每一格都露出半截手术刀的刀把儿。
瞎子咋舌“我次,这特么是雨夜屠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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