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森也看出了不对,“紫河车我见过,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东西,用手电照着仔细看了看,顿时忍不住低声骂道
“王八蛋,纯粹是他娘的畜生!”
“怎么了?这……”郭森话说一半,脸色也变了,“这难道是婴儿?”
我手上的东西跟成年人的巴掌差不多大,已经被完全风干,表面皱巴巴的,电光照射下黑色的表面下是半透明的暗红。
这哪是紫河车,分明就是一个蜷缩成一团的婴儿!
而像这样被1干制的婴儿,抽屉里还有好几个!
“什么人会做这种变t的事?这些婴儿是死婴还是被杀的?”郭森语速变得急促。
我本来想将婴儿放回去,听到他第二个问题忽然想到一件事,稍一迟疑,把婴儿凑到鼻端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药材味道钻入鼻腔。
我脸色越发阴沉,为了确认一件事,我拿着婴儿来到字台旁,拿起一把古朴精致的拆信刀,轻轻在婴儿的后背上刺了一下。
才刚刺破表皮,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透着香甜的药材芬芳。
“妈的!”这次我是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小点声!”郭森急着阻止我,“这婴儿……这东西有什么特别?”
“这的确是人,不过单有一个名字,叫血蛄。”
我停顿了一下。
要按我本人的意愿,是提都不想提血蛄这个名字的,但在这里见到血蛄,已经让我联想到了一些事,为了让郭森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有所防备,还是决定把血蛄的由来告诉他。
我对他说,明朝的时候,有一伙倭1国人想要向当时的皇帝明熹宗朱由校进贡一些所谓宝物。
他们进贡自然意有所图,但既非使臣,想送东西给皇帝也是痴心妄想。
他们为了达到目的绞尽脑汁,最后找到了当时权倾朝野的一个大太监。
本来以为一个阉人,只要舍得花费就能摆平,谁知道那太监一看进贡物品的清单,当即就命人把倭1人尽数给杀了。
那大太监不但比鬼还精,更是‘见多识广’,杀倭1人,就是看到了清单中的‘血蛄’二字。
原来太监早年便和倭1国人有过接触,知道这血蛄的由来。
那需要十来岁的女子,用三年的时间喂以大量的珍贵药材,然后以处子之身受1孕,怀孕后更是只饮食秘制补药。
等到胎儿即将足月,便生生将孕妇活剖,剖出的婴儿,便是血蛄。
人若服食了‘新鲜’血蛄,不但精力旺盛,身体机能有显著提升,据说还可以延年益寿,长期服用可长生。
“别说了!”郭森干呕了几下,连着骂了几句脏话,才对我说“明熹宗,大太监……那太监是……魏忠贤?你这都是听谁说的?”
“你猜?”
我总不能告诉他,关于血蛄的由来,正是当年的大太监、立皇帝九千岁本人告诉我的。
还有件事我没跟郭森说,因为那真没必要。
那就是,血蛄已经足月,已经有了灵智,被取出,用所谓秘法制成干,魂魄也会被封存,直到被人实用,也就随之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我把药柜里所有的血蛄都拿了出来,仔细看后分成两组放在字台上。
一组三个,总共是六个。
然后,也不管郭森是什么看法,当即捏起法印,低声诵念法咒,用太阴鬼法将六个被困囚的婴儿亡灵超度了。
稍许缓了一会儿,我对郭森说“我知道你不信邪,但这次是特殊情况。你说过,这一趟你什么都听我的。”
“你说。”郭森还因为血蛄义愤难平。
“把衣服脱了,全脱。”
见他一脸尴尬,我才觉出这话有语病,笑着补充道“上衣。”
等郭森脱光上半身后,我没忍住扑哧乐了“你可别跟我说,你身上这些疤是猫抓的。”
我嘞个去,他这一身的黑肉,像是光着滚过十来米的灌木,不能说体无完肤,可也找不到比成人巴掌更大的好地儿。
郭森黑着脸,低声说“马丽肯定没跟你说,她为了防止孕期得抑郁症,一有脾气就找我发泄。”
“这事儿她还真没跟我说,不过我百分百肯定,她抓你不是因为抑郁,而是因为。”我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怀孕的女人过了‘危险期’也是有那方面的需求的,而且比男人还饥1渴!哈哈哈……”
“你小声点儿!”
我没刻意去照看郭森的脸色,但可以想象,这家伙现在黑脸之下所有的毛细血管都已经充血了。
我收敛笑容,换上一副郑重的表情,一字一顿地对他说
“从现在开始,你就当自己是被催眠了,所看到的、经历的,都是幻象。幻象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禁忌只有一条,就是绝不能用配枪。”
“明白。”郭森点头,“你现在是我领导,说什么我都配合。”
我点点头“这可是你说的。那现在,你转过身,趴在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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