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停下脚步的徐洁,我急着想要爬起来,可身子却被那股莫名的麻木彻底侵袭,根本就不能动弹。
“福!”
“徐祸!”
当那个女人和桑岚双双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可就在徐洁和那个女人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两人竟同时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向地上倒去。
“妈!”桑岚和随后进来的桑岚父亲赶忙扶住了那个女人。
徐洁则重重的倒在霖上。
“徐祸!你怎么样?”季雅云快步走过来扶住我。
我只觉得全身麻痹,竟连话都不出来了。
季雅云看了看我的胸口,突然扯开了我的衬衫,拿出一个药瓶,拧开盖子,把一些绿色的粉末洒在了我胸前。
也不知道那粉末是什么东西,一接触到皮肤,竟像是活了似的,直往皮肉里钻。
胸口麻痒的同时,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
我被这臭味熏得脑仁发疼,忍不住张嘴“哇”的吐了出来。
直到吐的只剩酸水,才感觉胃里稍微舒服了些,奇怪的是发麻的身体竟随着呕吐恢复了正常。
低头看向胸口,那些洒上去的粉末居然都不见了,只剩下心口的位置有一片婴儿拳头大的浮皮,就好像是水泡被挤破了一样。
“这瓶子里是什么?”我问季雅云。
“是唐丰收给的蛊药。”
“蛊药?”
季雅云点零头。
见徐洁还躺在地上,我也顾不上问她是怎么回事了,爬起身过去把徐洁抱到了床上。
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我稍稍松了口气。
再看同样被抱到床上的那个女人,只是脸色蜡黄,呼吸倒是平稳,就像是重病后睡着了一样。
看着床上并排躺着的两个女人,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这一连串的突变却让我一时间捕捉不到方向。
“徐祸祸呢?他没事吧?”潘颖的大嗓门从门外传来,人跟着跑了进来。
她像是被眼前的情景给弄懵了,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跳着脚的大喊:“快把茹姨抱走!快把茹姨抱走!”
所有人都是一愣。
再次看向床上的两人,我猛地反应过来。
那个女人中了半鬼降,是不能接触阴魂死尸的,而徐洁是……
想到关键,我一下子慌了。
桑岚的父亲也反应过来,急着把女人抱了出去。
我看了徐洁一眼,咬了咬牙,跟着来到外屋。
“你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我问季雅云。
“唐丰收他已经没能力再帮茹姐了,我只能带她来找你。”
季雅云顿了顿,接着道:“还有,唐丰收连夜配了蛊药,让我给你送来。”
“唐丰收让你给我送药?”
季雅云点点头,“他帮茹姐解降用的是五毒蛊虫,他没想到你的血阴气那么重,会令五毒互相吞噬,最后活下来的蜈蚣蛊钻到了你身体里。”
想到当时从碗里飞出的那道红影,我头皮一阵发麻。
低头一看,心口那层水泡似的浮皮竟已经干瘪脱落,但那个位置竟又鼓起了一个硬币大的粉红色疙瘩。
蛊……
原来唐丰收不光是神调门的高手,还懂蛊术。降头本就是源自蛊术,难怪他会一眼就看出董亚茹中了降头呢。
见那个女人再度昏迷不醒,我脑子里就像塞了团乱麻一样混乱。
突然间,我想到一个人,连忙从兜里拿出了手机,给那人打了过去。
听我把董亚茹中了半鬼降的事一,那人问:“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犹豫了一下,:“她是我母亲。”
挂羚话,我朝里屋看了一眼,拿出纸笔写了个地址和电话。
我把地址交给桑岚的父亲,“你们去这里,找一个叫王希真的人,他应该有办法帮你们。”
这个时候我能想到的,也只有王希真了。
他或许不懂降头,但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办法帮董亚茹解降,只是在电话里听他的口气就知道,他答应帮忙绝不是义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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