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哼了一声,对着温乐阳说:“不用害怕,贫僧用脑袋担保,不会伤到你。”
稽非老道也随声附和:“徒弟放心,秃驴虽然本领不行,但是人品还过得去,不会烂伤无辜,安心看戏吧!”说着,又微微沉吟了一下,有些惋惜的看着周围的树木说:“秃驴,这里山势不错林木挺秀,咱们两个人的法宝都威力巨大,万一控制不好倒毁了峨眉的景致,不如收了宝贝,咱俩赤手空拳先打上一场?”
和尚琢磨了琢磨,一点头,瓮声瓮气的说了声:“依你!”随即就手一翻就收起了小磬。
老道立刻喜上眉梢,哈哈大笑着喊了声:“秃驴上当了,招啊!”天上不断盘旋的小剑嗖的一声,向着老实水镜的光头上就削了下去。
和尚气的哇哇怪叫,但是两手空空对付不了飞剑,大袖子捂住脑袋撒腿就在林子里乱跑,一身肥肉哗哗乱颤,手忙脚乱的躲避着飞剑,不过他始终不往温乐阳四个人身边跑,怕误伤了他们。
老道也没有什么杀心,只是有意戏弄,不停的指挥着飞剑在水镜身旁乱削乱剁,没有真的往要害上招呼,否则八个和尚现在也成了筛子了。
没过多少时候,水镜和尚那身脏到不能再脏的僧袍就变成了布条,露出了一个大红色的布兜兜,可惜他身形跳跃的太快,看不清是兜兜上的刺绣是鸳鸯戏水还是长命百岁。
小易噗嗤一声就乐了,开始大声起哄。
飞剑也好,道法也罢,温乐阳完全不懂门道,更看不出来好坏,感觉上只是觉得这个稽非老道的飞剑,比着不久前上温家闹事的那群道士要更灵活,似乎气势也更加森然了些,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
两个出家人从这边闹着,不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温乐阳苦笑着回头看了小易一眼,这附近都是连绵的荒凉冬山,连路都没有一条,本来应该人迹罕至,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接二连三的遇到人,不过能上来的人,肯定都不是游客或者香客。
小易没理他,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兴致勃勃的在看老道刀削和尚,她的耳力目力都比温乐阳差的太远,压根就没听见远处轻轻的脚步声。
不久之后,一个人影一摇三晃的走了上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温乐阳看到来人之后,心里还是大大的饿吃了一惊。
而小易却咦的惊呼出来,随即两眼放光,摇晃着温乐阳的手臂:“太可爱了!”
上山的是个充其量也就两三岁小胖墩,穿着一身中式的团花棉袄,圆滚滚的脑袋上带着一定毡帽,还架着一副圆片墨镜,看样子路还没走利索,一路上磕磕绊绊,好几次都险些要摔跟头,走几步就得站住了找找平衡,然后在继续走。
在他身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来:“阿蛋阿蛋,你小心摔跤。”声音里虽然充满关怀,但是却掩饰不住一丝冷笑的味道,好像这个女孩子在像谁示威。
阿蛋走上来,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看到温乐阳手里捧着的‘雷雨令’,肥嘟嘟的身子一下子定住了。
老道跟和尚打了一辈子架,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扬眉吐气过,正在大显神威,听到那个女孩子的笑声,手里不由得顿了一顿。做贼心虚的抻长了脖子,往下面望去。
一抹嫣红好像跳脱的火焰,在山下几个纵跃,转眼之间说话的女孩子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温乐阳只觉得整片林子都被映衬的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