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10-03
张清看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鸟儿也飞走找食儿去了,大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便独自走回了房中。
稍稍收拾了下屋子,便直向刘环月的屋中走去。张清只是上了几个台阶,人还未走到屋门前。只听刘环月的屋门一开,月儿打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张清,柔声说道:
“张哥,你过来了,昨夜可休息好了。”
张清点点头,几步便走到了他的屋门前,看着刘环月,问道:
“月儿,你是不是要出去啊。”
刘环月摇着手,嫣然一笑。
“不是的,我也是刚起来,这几日疲惫的很,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还做了个好梦呢。听你的脚步声临近屋门前,才忙打开屋门。”
“看来,你还未吃早点吧。”
刘环月点点头,摆摆手说道:
“不必了,这两天我有点不想吃饭了。”
“那怎么行。”
张清转头朝外喊道:
“来人。”
打外面一溜小跑,过来一个小丫鬟,口中慌忙应道:
“少主,有什么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武慧琳。”
“这屋得饭菜谁负责专送啊。”
“回少主,是边红艳”
“她人呢,把她给我叫来。”
武慧琳转身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将刘红艳唤了过来。
只见武慧琳身后跟着一个十三岁左右的丫鬟,长的十分乖巧,机灵,脖子上戴了个饰品,轻垂于胸前。刚一露面便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张清和刘环月的身边,颤声说道:
“少主和小姐唤奴才有什么吩咐啊。”
张清虽看她模样不错,可心里感觉十分不舒服,厉声问道:
“为什么不给刘小姐,准备饭菜啊。”
这个丫鬟听到此问,吓得“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满头雾水地看着刘环月,似乎有很大的委屈。
张清见她这副表情,似乎问题不在她的身上,转头看向刘环月。
刘环月原来并未太在意,以为张清叫仆人过来给她上早饭呢。现在她才看出来,张清以为家人怠慢了刘环月呢。
刘环月连忙拉起了仆人边红艳,向张清解释道:
“这不怪她,是我昨日在吃过晚饭后,对她说的,所以今日才未给我上早点。”
张清一听,才知自己错怪她了,面上不由显得难堪起来,这可怎么办呢。
“行了,你起来吧,我这人做事欠考虑,对不起啊。”
张清随手摘下了自己衣服上常戴的一个显眼小佩件,对武慧琳说道:
“武慧琳,你拿着这个配件去账房支五两银子,让这个丫鬟收下,做为歉意。”
张清转头冲丫鬟边红艳说道:
“你可以放假一天,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明天再来。”
丫鬟边红艳初时以为要受惩罚,没想到知道真相的少主,能主动认错,特意给受委屈的自己如此宽厚奖赏,放一天的假让自己领钱逛街,这对谁都是一个最大的恩赐。
她连忙低头向张清和刘环月说道:
“少主能如此宽厚待我,我边红艳会抛出一切地服侍小姐的。如若真有什么过错,我自当重罚自己,并仍由您们处置。”
张清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
“你受委屈了。”
转头冲刘环月说道:
“月儿,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啊,你好好替我解释下。”
张清向刘环月使个眼色,独自进了刘环月的屋内。
稍微耽搁了一会儿,刘环月应付走他们两人后,便进了屋内,将屋门一关。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这么在意你家人对我的态度啊。”
“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好。”
张清一脸正经地说道。
“我也没说什么不好啊。”
刘环月看着张清那一脸迷糊样,不知他是真迷糊,还是假迷糊。
“张哥,先不说这个了。你昨天的那几副画,画的还蛮有意思的。”
说着刘环月拿出了昨天那两个画简,将它们铺在了桌子上。
刘环月和张清便开始慢慢研究起画简上的画景。面面清晰自然,用仙法秘术烙印出的画面与毛笔画出的图画区别就是打,效果可以说远比毛笔画的好,而且张清施法烙出的这些画,可谓是结构清晰,人物栩栩如生,颜色明暗合理,让人一望,如同身在其中。刘环月虽然是会提忆术,但像张清这样,提取到资料后,画在竹简上慢慢分析是没有过的。他们在得到情报后,对头都是很直接的,只要知道对方的计划就可以了,而像这么庞大神秘的对头,也确实很难遇到。张清这种把自己知道的,告知给别人听,好处就是能共同分析和想出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刘环月指着大画简的第三副图画对张清说道:
“张哥,其他的画,先放一边,大画简的第三副画有些特点,一座大殿,灯火恢宏,有一人身着金衣,站在前,六个红衣人站在两侧,数个黄衣打扮的人站在后面观看着。下面场地上站了无数的人,张哥,你看,这些人和我们前几日在酒店假山处灭杀的那个干尸一模一样,我看这站在下面如此的人,绝对是干尸。这座殿宇定是他们的总部。再看看这副画中这些黄衣加身的人和我们前几日在“张家素月斋”中杀掉的黄衣老者装饰统一,看来他们的角色一样。如此多人,真是让人骇颜。张哥,你再看,这两个红衣人面目若仙,看他们的面容就感觉似乎是练有什么神秘的功法。”
刘环月最后一指那个金衣人,语气肯定地说道:
“这个金衣人独一无二。张哥,你看看他的样子,在这副画中,一副王者的气派,我看他定是这些人的头。”
张清点点头。
刘环月分析完第三副图画以后,继续指向第四副画中,画里有两人从山中飞跃而出。这两人的衣着和在武岭城死去的天塞教人的服装一模一样。四周有不少高大的林木。
“张哥,你看,这两个人的面容。”
张清面上一惊,他们的面容怎么了,难道长的奇形怪状,还是有别的问题。难不成我还认得吗。张清放眼仔细辨认起来。果然在仔细端详下,看出了些端倪。张清呵呵地一笑,轻声说道:
“好像都是老相识。”
刘环月眉头一挑,随口追问道:
“张哥,你看出是谁了吧,说说。”
张清指着图中的女子说道:
“这个女子就是孟津暗中安排在你身边的丫鬟。”
然后又一指那个男子头像说道,期间未做任何停留,轻声地说道:
“这个是我们所找到的神秘人,也就是打‘张家素月斋’偷溜走的神秘人。”
“张哥,可知道他们姓什么,叫什么啊。”
刘环月此话一出,把张清问的一蒙,他可不知这一男一女是什么人,他与这两个人也是刚认识的。一个是自尽死的,一个是被野兽巨型蜘蛛吃掉的,自己又没审问过他们的身世。
刘环月神秘地一笑,指着张清的头说道:
“你可真是个猪头。”
“哦,等等,我想起来了。”
张清一指画中的女子说道:
“这个女丫鬟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可是这个天塞教的郭香主,对不对。”
“很对,他叫郭苏拉。”
“郭苏拉?!”
怎么如此熟悉,张清看着刘环月,自己沉思着,这个名字好像在那听过,不对,是亲眼看到过。忽然他想起来昨日自己提忆时,提出的那两个名字。他一拍脑袋,全知道了。指着画中的男子说道:
“这个人我知道叫什么了,他叫刘喜。他们两都是密探。”
“对。”
刘环月一指下面的画继续分析着。
“张哥,你看,这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婴儿,旁边站着一个幼儿,他们的目光都在朝我们看着。这又是从主人公脑中提取出来的,而且这个女子嘴中依依不舍地喊着刘喜的名字。看来这多半是他的结发的妻子。咱们再看,中年妇女的身边有四个死人般得人,这四人无疑是干尸,看来他的家人被教主监管起来了,这个刘喜也无奈啊。教主这么做的结果只能让刘喜为了家人的安全,拼命干了。一个好男人,肯定不会让家人跟着他受任何委屈的。刘喜也是有苦衷的啊。”
张清接过了刘环月的话,点了点头说道:
“从这副画可以看出,刘喜这简单的回头一望,看到自己妻子恋恋不舍的喊叫,自己孩子的迷惘,他知道他给不了他们什么,他身在江湖,已经受控于人,他还能做什么。不听教主的话,也许会死的更惨。”
张清坚定的目光中,仿佛下了某个决定。是的,张清准备去帮帮这家人。最起码还这个少妇一个自由。
“张哥,你看。从第五副画到第九副画,一气呵成。这些画面我可是相当熟悉的,张哥,这几副画一定是我们在找‘张家素月斋’和在‘张家素月斋’中大闹一番的场景。看来这个神秘人在我们一进城就发现了我们。我们还以为他们不认识我们呢,蠢到闹事,嗨,真是汗颜。”
“张哥,你再看这副画。”
刘环月指着第十副画面,慢慢分析着。
“这是刘喜站在教中大殿的画面,下面简单萦绕着一句话,但愿可以顺利回到教中。这副画一看就是他幻想出来的,说明他一直有种信念,一定要回去把他看到的消息全告诉教主。”
刘环月一指第十一副画说道:
“张哥,你看这第十一副画面是和第一副画面一样哦,只是那座房子屋门已经紧闭,里面的中年妇女也站了起来,怀里抱着的婴儿已经不见,旁边放着一个摇椅,它的扶手上面围着护栏,里面有些小褥子,看来婴儿已经睡了,第一副画上的幼儿也不在了,床上多了个小脑袋,呵呵,一定是那幼儿,他也睡了,一个男子和这位中年妇女相拥在一起。屋内再无他人。画的下面萦绕着一句话,夫人,我们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了,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张哥,我读完这句话,知道这副画一定是他心中幻想了数百遍的画面,可惜他一直在错过,他这次肯定是下了狠心要结束奔波的日子,开始新生活。张哥,这副画面好温馨,好幸福。没想到他还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可惜啊,他们不能常在一起,生活也不自由。”
“月儿,你难道有什么想法吗?”
刘环月摇摇头,心里什么都清楚,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感受只有她知道,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幸福的,才是自由的。刘环月找到自己所心爱的人了,不管他是不是长的很帅,但他那憨厚、淳朴的性格,为人处事的善良、负责。她是很喜欢的。尤其一个女子在最危险时他居然没任何不良企图,只是为了相救,人可以无所求,但人必须有正义。他是让她感觉最最安全,最最可依靠的。
张清见刘环月眼圈红红,似乎要哭的样子,他一看就知道她已经深深沉浸在这副美景中,幸福的感觉是最最能打动人心的。也许每个未曾经历过世间腐蚀的少女,向往着自己的将来和家人在一起,该是最最完美的幸福。金钱,物质是每个穷人的梦。只有懂得什么事生活的人才知道,钱财可以十分容易得到,幸福是可遇不可求的。幸福是最最难得的,它是每个经历坎坷,功成名就后,却仍是一个落魄、寂寞、单身之人最最渴望得到的。幸福和钱财可以同时拥有吗?谁知道啊!!!
大约半个时辰后,刘环月激动的情绪才平稳了下来。她看看张清,小嘴一翘,柔声说道:
“不好意思,张哥,我们继续往下看。”
“嗯,月儿你看。”
张清指了指大画简上的第二副画,大山深处密林之中,盖有一个竹木做的房子,这座房子前有一位老人正闭眼修炼着。张清其实什么都看不出来,老人服侍是很普通的灰衣,景色也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房屋还那么地简陋。他轻声向刘环月问道:
“月儿,你能从这副画看出什么吗?”
刘环月低头看了半天,将自己小嘴一嘟,微晃动着秀首,让一旁偷眼看她的张清一时呆在那里。刘环月粉中带红的小脸蛋真的太好看了。
“哦,这副画,我昨夜看了好久,什么也没看出来,山很普通,房子很简陋,人也是一个小老头,动作也很司空见惯。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说完后,她抬头望向张清。见张清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小粉红脸蛋看着,顿时脸上泛的更加的粉红了。脚一跺,一推张清。微怒地说道:
“张哥,我和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我有什么好看的。”
张清听她说话,才缓过神来,他刚才已经神138看书外,拉着美女刘环月在天地间自由地跑着,跳着,忘了时间,忘了所有。忽闻她的声音,才缓过神来,一看刘环月发怒的样子。才知自己的失态。忙一凝神,收回了乱飘的思绪。口中忙说道:
“哦,月儿,我们说到哪了。”
刘环月一跺脚,背过身不再理会张清。
“月儿,你又怎么了。”
刘环月见他头打左边伸了过来,手轻抬着自己的背部,左膀子一提,用膀子轻碰了下张清靠到她身后的身子,轻声说道:
“你真坏,我和你说话,你却一直看着人家,你满脑子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不会吧,那有啊,我刚才在想着你为什么能如此的漂亮。”
张清话刚一说完,刘环月更加羞得脸红了。张清有力的双手一拉刘环月的双肩,将他扳了过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
“好啦,张哥。”
刘环月一推张清的双手,拉过了那副小画简,双目看着那副独有的画面向张清问道:
“张哥,你看这第一副画,画中是一个年轻的人和一个年幼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年龄只有四岁左右。一看就是她的小女儿。他们一路奔跑着,欢跳着,十分地开心,呵呵。”
张清忽然一指他的面颊,对刘环月说道:
“月儿,你看,这个年轻男子的面容与刘喜颇有点相像哦。”
刘环月歪个头仔细地端详了下,点点头。
“是有些像。”
接着刘环月指着第二副画,继续说道
“张哥,这第二副画的画面中还是这个年轻的人,哎,你看,他怎么在大街上不停地喊着,找着,脸上还带着哭泣的模样啊,他的小女儿。跑那去了?”
张清立刻看懂了这副画。嘴中轻轻地说道:
“也许他的女儿丢了。这副场景已经过去快十多年了吧,他依然记得年轻时所犯下的错,看来他一直为这件事苦恼呢。就连他死去数天后,别的记忆都模糊看不清了,唯独这个还在,而且经过我第一次的提忆破坏,依然清晰的出奇,也许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了。”
张清看着这副场面,猛得想起了自己当初小的时候不懂事,逞英雄,为陌生人送书,结果遇到意外,自己一去就是五年之久,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知,只要卷入,一切都身不由己。五年后,重新回到家的他,看到了父母已经物是人非。这种丢失爱子的心,那种痛苦的感觉他是很了解的。他有种冲动,他要帮助敌人刘喜,找寻他失踪的女儿。
最后一副画面画着一面紧闭的山洞,山洞的入口处符光大现,隐现着一副颇为古老的画面,上面有四个人物,好像每人都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上面还有四句话,深奥不懂。只见写着“创教无悔,传教子飞,无敌翰龙,教神振坤。”这四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张哥,你看,这副画所代表的什么意思啊,简单的一副画,简单的一座山。”
刘环月指着最后一副画说道。
张清双目盯着画面看了半天,然后神色严肃地说道:
“这个画在山壁上悬挂着,画面泛着符光,看模样是带着某种符力禁制。也许是阵法禁制。”
刘环月点点头,略有所同地说道:
“张哥,你看,山洞上的那副小图形中有四个人物,下面写了四句话,各夹带着他们的名字。张哥,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山洞的入口。”
“山洞的入口?”
张清一看,神色一懔,立刻想到了些秘密。
“月儿,你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这是个山洞入口。还有一副带禁制的画,这副画可是开启此山洞得重要图形。”
“对,我们早该想到了,那日我们在‘张家素月斋’中看到那个黄衣之人就是个修仙者。我们从第三副画中看到那么多的黄衣人,他们都身着同样服装,我看他们都一样是修仙者,或者说一个水平,都是炼灵期的水平。”
“嗯,你说的很对,再看看这六个红衣人,他们所站位置还要比黄衣人靠上,看来红衣人的地位要高于黄衣人,修为也一定是高于黄衣人。差不多应该是筑灵期。那么金衣人,就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