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东升,一道刺眼而又微暖的光芒照射到寒窗,窗户却像是一个烟囱一般,发着微微青色的烟雾,不停地从里边冒出。
无孔不入的阳光打进的一间不宽的牢房中,里边烟雾缭绕,牢房的门牌号为:黄,001室,这个标志性的牢房,正式黄狱狱头杜萧的房间,但是他本人并不在牢房内,他的牢房里有10多个人,显得十分的拥挤不堪,这些人一个个瞪着干涩的眼睛,从他们眼白上的血丝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一夜未眠,因为这间牢房的宿主进入人间炼狱――地牢中……
这让杜萧的长辈、兄弟、情人们怎么能安心入睡,不宽的小床坐着三个人: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中间,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但是她时不时地叹上一口气,天下有那个做母亲的不为自己的安全担心,她正是杜萧的母亲――萧潇;萧潇左边那个少女宛如那夜里的月儿一般,整个人洋溢着一种纯洁无瑕气息,那白净的皮肤,使得她身上那一套丑陋的囚衣,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呆在她身上,这个女子正是皎月,此刻她秀眉紧锁,不知锁住了多少忧愁和担心;另外一个睫毛就像是小扇子似的,不时地上下媚动着,一双如玉般的大眼睛流露出让人怜惜之情,眸子仿佛有水波荡漾,仿佛无时不刻在默默倾诉着什么,她就是刚不久成为杜萧第二女人的蓝玉,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是任何人的用来玩阴谋的棋子,从她紧紧地握着萧潇的手来看,她已经是一个少年男子的小妻子。
之前两个青春四射的少女,此时正楚楚可怜地看着自己未来婆婆的表情,萧潇对她俩微微一笑,握着两人的手又近了几分,这个微笑虽然很牵强,但她不仅是让这两个小媳妇儿放心,也是在告诉自己,自己的儿子一定可以平安归来。
“嚓……”坐在小桌子旁的闫赖子又划凉一根火柴,点燃了叼在嘴边的自制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吐出了过滤后的烟雾,歪着头看着坐在一旁的杜龙,打破了不知沉寂了多久的安静,“老大,你以后进去过,你说小杜萧现在应该走到哪里了?”
杜龙习惯性地将闫赖子手中的香烟拿了过来,大大地吸了一口,才说道:“如果那小兔崽子还活着,现在应该在那群食人鼠的包围下,不过……”杜萧又吸了一口烟,才递给了一旁的吴久雨,“不过他不向着里边冲的话,那他一定尸骨无存了。”
吴久雨嗅了嗅劣质的烟卷,叹了口气,不解地问道:“老大,既然你知道要向着里边冲,那你应该告诉他了吧?”
杜龙看着蹲在墙角那三个小家伙,裂开大嘴呵呵一笑道:“要是是你的儿子进去你们会告诉他们吗?”
宛如冰雕的肖冰盯着杜龙,他的脑子在想,如果进去的是自己的儿子肖天,他轻轻地吐出两字:“不会!”
蹲在墙根的闫羽,抬起头不解看着杜龙问道:“龙伯,你为什么不告诉头儿,那头儿不是很危险?”
肖天想了想刚才自己父亲所说的话,从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拍了拍闫羽的肩膀,低声说道:“龙伯是为了锻炼头儿,这才不告述他。”
“哦……”就连一旁的吴云也恍然醒悟了,看来成为狱头,乃至成为狱王是这么一件艹蛋的事,幸好自己不是。
“呵呵……我们爷俩都喝酒喝的脑袋不灵光了,老烟鬼,你们也抽坏了脑子!”吴久雨取笑着闫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