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愈下愈大,当闫羽一身湿地把那个犯人被进杜萧的房中的时候,那人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身上全是被利器划开的伤口,尤其是有一刀刺破了他的脾,眼看就要不行了。
“兄弟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杜萧看着那个人问道,但是那人的声音已经小的如同蚊子,众人连呼吸都放慢了,房间里边已经只剩下那人艰难地喘气声,期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每咳嗽一下,都有大量的血块喷出,浓烈的血腥味再次弥漫了这个房间。
杜萧俯下身,将自己耳朵贴在他的嘴边,这才听清楚,“头儿,龙……龙爷受伤了!在……在狱头房那边,兄弟们死……咳咳咳…死……”这个年轻的犯人还没有说完,由于这一路的奔波和大量的失血,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
狱头房,位于四所分狱的中间地区,以为它为直径的百米范围内,不属于人和一所监狱,这间小房,就是每年新胜出的四大狱头,在这小房子中见上一面,最开始是为了让狱头们见面交个朋友,也让别的监狱的犯人认识一下其他三方的狱头,以后好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在那个狱头的面子上就算了!
可是这里早就变了性质,见面这是为了以后的磕碰之中,不至于连谁是谁都不认识,而且每年狱头和犯人到这里见面,是为了打了群架……
“快走,我老爸受伤了,估计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估计我们黄狱的兄弟们也挂了不少,我们要马上赶过去!”杜萧一边分析,一边从创下的破旧木头箱子里,拉出一身干净的囚衣丢给了吴云,自己也穿上了一个上衣。
雨开始慢慢地小了,杜萧带着众人朝四所狱中央飞奔而去,不知在什么时候,那渐小的雨,悄悄地停了。风,也屏住了呼吸,皋陶之狱有几秒的时间,变得非常幽静。
远处,那只爱凑热闹的夜莺,扑腾了几下翅膀,身上的雨水流到树枝上,它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然后便朝着狱头房附近飞去。而被她抖落的水珠,从树干凝聚流到树叶上,树叶的雨珠还往下滴,滴落在凹凸不平的路旁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太阳出来了,不一会儿,一清晰一模糊,两条彩虹挂在西边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
杜萧等人距离狱头房越来越近,就听见“干!艹!靠!”之类的话语,各种杀喊声连天,各类哀嚎声遍地可闻。
转过最后一排黄狱的牢房,顿时看见胸口写着“黄”后边是犯人的编号被人群殴,而群殴他们的是写着少量“玄”加编号的的犯人,约有20十多个,这些人全是缺一只手或者缺一只眼的残疾,至于皋陶之狱的规矩之前已经介绍过,所以就不在重复。
这些残疾人一个个面露杀气,最主要的是他们手中都拿着各式各样武器,刀枪(此枪是冷兵器的枪)棍棒,斧钺钩叉等,还有写看不明白的武器,大概是磨的时候没有出形状,所以看的有些奇怪。
剩下就是胸口大量写着“天”字的近百人,黄狱这边堪堪只有几十人,基本都是身心健康,只有少许几个拿着武器的家伙,可是已经挂了,其中包括之前将那把没有成型的重砍借给杜萧的大汉。
他的脑袋明显是被钝器斧锤之类的武器砸了大洞,脑浆都洒了一地,经过雨水的浸泡凝固了,就犹如卤水点的豆腐花,在地面的水坑中来来回回地飘动着,而那把重砍掉落在尸体的一旁,已经成了无主之物。
杜龙无奈地坐在狱头房的一角,嘴上叼着已经抽了一半的香烟,明显是大腿部受了一刀,因为那条腿的裤子已经被他扯成了超短裤,他的上衣已经被他当成了纱布缠在了腿上,幸好是没有割破大动脉,要不就算是绑一车的衣服也不可能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