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呀……”炎热的阳光下,一个1米2左右的小孩子,一身他大约有10左右岁,又黑又胖的小脸上,嵌着一个尖尖的翘鼻子,长长的头发,好久没理了,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不时地看着自己那个变态的老爸……
或许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宿命,一双手流着鲜血的小手,握着一根比他胳膊还要粗的木杠,木杠子一边一个将近二十多公斤的石墩,这是他父亲杜龙为他量身打造的训练器材。
十年过去了,杜龙还是黄狱的狱头,其他的狱头也没有变化,对于他们这种判了无期的人而言,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不是当一辈子的狱头,而是自己的孩子,希望无辜的他们能在十八岁的时候,离开这里,到真正属于人生活的世界中。
杜龙今年已经快要迈入四十岁,他坐着不远阴凉处一片树荫,不时地抽着自己手中的特质香烟,呛人的味道,云雾缭绕,享受着炎热之余的清凉,看着自己的儿子杜萧,只能微微拉起着那杠铃,身上汗水打湿已了他那一身灰色的半袖囚衣,晶莹的汗珠从他那粉嘟嘟的小脸颊划过,他却是一脸很爽的模样,一点当父亲的样子都没有,好像是一个老地主在督促自己长工。
“老爸,我还是举不过头顶!”小杜萧无奈地冲着,杜龙吼叫道,无奈一阵之后“咚……”地一声,把拉起距离地面有40多公分的杠铃丢了下来,朝杜龙跑了。
杜龙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除了喜爱还是喜爱,但是他那张破嘴还是爆粗口了:“艹,杜萧,你作为老子杜龙的儿子,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以后怎么进入龙帮当大哥啊!”
“我去,龙哥又在教训咱们的小杜萧啊?”不远处走来三个男子,为首的是一脸冰冷的肖冰,但是看到小杜萧那犹如万年的寒冰也出现了一丝融化;左边是光头的闫赖子,不过额头比之前多了一道伤疤,这是三年前的一场狱战留下的,说话正是他;右边则是一走三晃的男子,老远就传来一股酒味,不用问正是酒鬼。
杜龙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这三个十几年的老兄弟,“我去,你们三个不在房间里打屁聊天,怎么来了?”
小杜萧摸了一把汗水,将上衣脱了下来,擦拭了一下自己的上身,便放在自己的肩上,看见这三人和自己父亲一样笑呵呵说道:“冰叔,闫叔,吴叔!”
三人同时点了点头,闫赖子从衣兜里找出几根真正的香烟,“里边热死了,出来透透气。妈的,好不容易弄到几根,别说兄弟独吞啊!”闫赖子还很大气地递给小杜萧一根,当看见杜龙那那不爽的眼神,又乖乖地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艹,龙哥,管的也太紧了点吧?人家别的狱头的孩子处都破了,咱家的孩子连支香烟都没有抽过,太坑爹了!”闫赖子的一番慷慨陈词,“啪!”得到的却是杜龙,在他的光光的脑袋上,一个很响的一巴掌……
“哎呀!龙哥自家兄弟,不用下狠手吧!”闫赖子连忙后退了几步,揉着自己的脑袋叫嚣道。
“对,对,对……龙哥,自家兄弟,来小杜萧,喝口水吧!看你累的满身都是汗,当狱头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酒鬼拿过一个铁制的瓶子,递给杜萧。
“看人家酒鬼兄弟都知道孩子需要什么,你……”杜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自己的儿子“噗……”一口将所谓的水喷了出来,一阵咳嗽过后,舌头伸在外面,“老爸,好辣啊!”
还没有等到杜龙发火,酒鬼飞快地夺下杜萧手中的他那装着酒的铁瓶子,跑到了闫赖子的身边,“还好我反应快,要不老子的新酒壶就被龙哥砸了!”
杜龙彻底无语了,追了过去,两人拔腿就跑,他自己不是反对,而是因为孩子现在还小,他不想让他太早的接触这些烟酒,一方面是对训练不好,另外一方面则是对孩子的身心不好,交兄弟不慎啊!
肖冰看着自己的老大在后边挥舞着拳头的怒骂声,还有就是那两个活宝在的前边奔跑的求饶声,摇了摇头:“小杜萧,今天训练的怎么样?”
杜萧用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露出一个童稚般的微笑,“冰叔,我还是不能把那杠铃举过头顶,好像还差那么一小股力道,不过我想不出一个星期就差不多了!”
肖冰一愣,心里暗暗想道:这不应该啊!以这小子五岁开始从10斤训练,现在已经10岁了不可能举不起来80多斤的杠铃啊!
肖冰看了一眼那杠铃,走过去单手很轻易地举了起来,但是手感告诉他,“妈的,这不止80斤,至少有一百斤!”他看了看那小石墩细微的裂缝,顺着用力一掰左边的石墩,果然在这个小石墩里边放着一块大约一整块10斤的生锈的钢铁,掰开右边同样是,明显是杜龙把石头砸开放进去的,又用拳头砸上……
看来杜龙的实力又增强了,砸烂一块石头这里谁都可以,但是砸开一块还保持砸下来的不粉碎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这要靠对力的掌握,至少他现在还不能!
“龙哥,我们再也不敢了!”酒鬼和闫赖子被杜龙盯着一个墙角,两人拥抱着,仿佛两只受伤的小绵羊,被一只大老虎盯到了死角一般。
“艹,别给老子废话!”杜龙那犹如砂锅般的拳头,已经在两人身上不轻不重地招呼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让你们给老子跑,让我儿子不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