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属于千重樱的盛宴(2 / 2)

x市第七医院,享誉全国的精神科专科研究院,也就是所谓的精神病院。

豪门之间的恩恩怨怨,如同累卵,终有一天不堪负荷蛋打汁飞。

只是不知道,谁会是成王,谁沦为败寇?

因为下雨的缘故,苏老爷子一时半会不能回国,暂时停留在了海岛上,没有机会去撞破他家那位大小姐的好事。

而在苏家大宅,苏瑾年和千重樱正在翻云覆雨对决巅峰,享受着对方最亲密的触碰,感受着极致的欢愉,早就已经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人物抛到了脑后,举目而望,在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事实证明,某执事大人的耐力,跟他的前戏是成正比的。

苏瑾年游览花丛,阅遍百草,却是从不曾有一场情事如此持久,直教人欲仙欲死生死相随……

直到两个人大汗淋漓地瘫倒在床头,苏瑾年才恍恍惚惚地落回了地面,逐渐有了踏实的感觉,自仙境返还到了现实。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激情之后的肤色变得尤为透亮鲜丽,仿若一朵开到了极致的曼珠沙华,在那一瞬间艳丽到了极点,看得苏瑾年都有些痴迷了。

“千重,你真美……你不应该叫千重樱,你应该叫彼岸花。”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

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一千年花开,一千年花谢,每当盛开之时,就绽放出妖异浓艳得近于红黑色的花朵,整片整片看上去便是触目惊心的赤红,如火,如血,如荼。

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般的唯美,美得令人绝望。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在见到千重樱的第一眼起,苏瑾年就知道,这个男人碰不得。

不是因为碰不起,而且一旦碰了,就会弥足深陷,无可自拔,越是深入地接触,就越是能发掘出他的美,沉溺于他的温柔和靡丽之中。

所以,她从来不不敢刻意地,或者主动地去招惹他。

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猛然间发现,这个男人对他的感情深沉得像是积淀了千年的醇酒,浓郁得就算稀释千倍万倍,也无法化开……

“彼岸花么……?”千重樱浅浅一笑,平时几乎不曾流汗的俊脸上,此时此刻也沾染了些许晶莹,眼看着苏瑾年伸手过来要抚摸他的脸颊,千重樱抬手握住了她的五指,缓缓按在胸口的位置,“彼岸花开在黄泉河畔,为的是超度离开人世的幽魂,而我,却只为大小姐一人盛开,为大小姐一人凋零。”

手心处传来千重樱沉稳而有力的心跳,耳边是他撩人心弦的温柔情话……有那么一瞬,苏瑾年甚至觉得,就这么死在他怀里,也是值得的。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想到别的男人。

可是,这种事情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穿过千重樱的潋滟妩媚的双眸,苏瑾年情不自禁地联想到了那些个跟她有过巫山云雨之欢的男人们,安狐狸、西门、宗睿、阿述……还有牧人宫崎,每一个男人,都跟千重樱一样,在床上和床下绝对是迥然不同的模样。

苏瑾年不是在造谣,以她的经验之谈,男人穿上衣服和脱掉衣服的状态,完全两样!

在滚床单之前,你永远猜不到站在眼前的那个人,脱光衣服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像苏瑾年完全不能想象,那个衣冠楚楚,温和优雅的执事先生,在床上会变得如此妩媚香艳,如同热烈绽放的曼珠沙华,美得蛊惑人心。

见苏瑾年看得出神,像在看自己,又不像是在看自己,千重樱不由开口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苏瑾年微微眯起眸子,像猫一样慵懒,笑着笑着,目光中骤而多了几许锋芒,“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是处子?”

不想苏瑾年会陡而说起这个,千重樱一下子摸不透她的情绪,只应声回答:“我是。”

“你说谎。”

苏瑾年忽然坐了起来,长发从肩头泻下,掩盖了她曼妙的身姿,半裸的春光看起来更加美艳撩人。

被苏瑾年定定地看着,千重樱难掩心虚,眸光微动。

“大小姐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因为,你的身子……”苏瑾年勾起嘴角,笑意莫名,看不出任何喜怒,“不像是第一次那么新鲜。”

没有哪个男人,在第一次的时候,能够持续那么久,就算他是神人也不能!

千重樱当然不是第一次,但苏瑾年确实是他第一个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女人。

可是他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苏瑾年相信他?

难道他要跟她坦白,有天晚上她做的那个春梦,其实是真实的?他在她睡觉的时候,早就已经把自己的纯洁贡献了出去?这种鬼话,不要说是苏瑾年,就连他都不会信。

所以现在,千重樱绝对是有苦难言,百口莫辩。

她有了那么多的男人,竟然还会计较这个么?这事儿无论怎么看,吃亏的都不是她吧?

当然,千重樱不敢这么跟苏瑾年辩论,他要这么说了,估计就是被一脚踹下床的下场。

他只能苦笑,发誓。

“大小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如果我有半句假话……”

“去去去!谁要你发誓了?”苏瑾年拍掉他的举起来的手打断他,神色莫名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喜怒,“再说了,就算你发再毒的誓,我也不会信你的。证据这么充足,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说骗就能骗吗?”

千重樱郁结了……有种即将以悲剧结尾的蛋蛋忧伤。

“那大小姐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我的……清白?”

苏瑾年挥挥手,掀开被子下了床,一边开始穿衣服,一边满脸嫌弃。

“啧……清白……别说得好像我强暴了你似的。其实吧,你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还是第n次我都不在乎,可是你不该骗我,你知道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骗我……”

千重樱内牛满面,他确实没有骗她啊!

他说的那些话,连标点符号都是真的有没有……

“起来之后把房间收拾干净,晚点我过来检查,要是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就不要再来见我了!”

冷酷无情地丢下一句话,苏瑾年再次吃干抹尽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好吧,她嘴上说不介意,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那啥的……

那么妖艳动人的千重樱……还有谁见过?

一直到关门的声音彻底消匿,千重樱才恍然回过神来,垂眸看着满室狼藉的场景,鼻尖还残留着苏瑾年的体香,以及室内浓浓的淫靡气息,一颗空荡荡的心像是逐渐被填满了似的,洋溢着特别的满足感。

这是他的房间。

这是他的床。

刚刚,就在这个房间,就在这张床上,他跟最爱的姐姐,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

人生忽然间就圆满了啊!

只要一想到这个,千重樱,不,苏司晟就觉得,哪怕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可以笑着承受所有的惩罚。

不过,经此一“战”,千重樱是高兴了,苏瑾年却是越来越觉得自己丧尸了,在家中跟自己的执事偷情,这种事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道德沦丧呢?只可惜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无可挽回了。

所以,在陆宗睿回来之后,苏瑾年对他更好了。

然而好归好,温柔归温柔,体贴归体贴,在发现陆宗睿的绝症是假的之后,苏瑾年就再也没有提过要帮他生小baby的事。

陆宗睿不是个不能隐忍的人,但这种隐忍要建立在有希望的基础上。

一开始,确实是有希望的,可是这种希望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就变成了无望。

终于,在某个夜里,陆宗睿按捺不住了,狼变了!

“瑾年……你之前不是说了,要帮我生个孩子吗?算算时间,现在已经过了安全期吧?”

苏瑾年打了个哈欠,推开他。

“有吗?我没印象啊……你想多了,才产生幻觉了吧?”

“……!”

幻觉!

她竟然说是幻觉!

陆宗睿瞬间石化了,想哭都没有眼泪。

所以说,她这是耍赖不认账了?!为什么?!难道她发觉什么了?!

“哈哈,逗你玩的……唔,主要是我还没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你不要催我啦……”

笑嘻嘻地伸手环住陆宗睿的脖子,苏瑾年拿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黑暗之中……不见眸色清冷。